门被缓缓推动。常初瑶竟然感觉有点紧张,咽了口唾沫。
门终于完全被推开,里面的景象映入眼帘。
水穗穗的房间不像一般女孩子的房间那样整洁干净,反而显得很乱。床铺上的被褥散乱得到处都是,桌子也被掀翻了,桌椅板凳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而床上被绑着一个人,正是被掳走的、和查纾竹长相十分相似的染烟。
此刻见到主子来,染烟激动的心情无以复加。
即墨维亲手为染烟解开束缚,重获自由的染烟第一反应是跳下来同查纾竹和乐荷拥抱。
看来是真的被憋坏了。常初瑶默默想。
营救出了染烟,即墨维最终还是没有太为难水华清和水穗穗,只是留下一句“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家穗穗出现在与即墨家有关的任何地方”便离开了。
常初瑶跟在即墨维身后走出水家家宅,还在专心致志地想问题。
就算染烟和查纾竹长得再相似,水穗穗也不应该没发现她掳走的不是查纾竹才对。
毕竟都绑到床上摘面具了,有些细微的差异只需要仔细一看就能甄别。
不过不排除水穗穗和查纾竹接触时间并不久,那些差异她还看不出来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常初瑶就觉得有点好笑。连如何辨认一个人都还做不到,水穗穗是怎么鼓起勇气说出那个“爱”字的?
虽然她自己也不能自诩是谈论“爱”的大师,但至少有自信说自己比水穗穗好上不少。
在一阵沉默以后,戴着面具的查纾竹开了口:
“面具,可以不戴了吗。”
虽然语气里还没有太大的波动,但常初瑶能很明显地听出她语气里隐藏的期待。
即墨维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即墨慕蕊打断了:
“就算爷爷已经给水家的人一个警告了,不能排除水穗穗贼心不死……”
即使没有明说,傻子也能听出她那话里话外都是“不可以”。
常初瑶皱着眉。要查纾竹继续戴面具可以理解,让染烟乐荷继续跟着查纾竹也可以理解,但再怎么说不能再用先前的法子了。
“答应竹,以后继续戴面具,但染烟乐荷不能再像先前那样一直贴着她。”
她看着即墨慕蕊,一副你敢摇头我今天就在这里和你彻底决裂的表情。
“瑶……”查纾竹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咬了咬嘴唇。
即墨慕蕊也看着常初瑶。常初瑶觉得自己和她对视的时候汗都要下来了。
不过最后还是她胜利了。即墨慕蕊把头撇了过去,嘟囔了一声“那随便你们吧”,算是妥协。
常初瑶和查纾竹都松了一口气,庆贺从那种被监视的阴影下走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