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里躺着的人,哪配得上沈清昼披麻戴孝?
那礼部的大臣本是看郁长风向来宠爱他那位王妃,才这么提议,却没想到他脸色竟冷了下来,心中一惊。
不肯叫盛王妃出面率领命妇举哀,难不成没打算立他做皇后?
也是,那位盛王妃可是魏国送来的,新帝还是盛王的时候,本无意于皇位,宠宠他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做了皇帝,还是得立一位出身大家,贤良淑德的闺秀做皇后,才能彰显一国之母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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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想着,心思顿时活泛了起来,想着先跟几位平素交好的上司同僚们通个气,家里有正当年纪的女儿的,可得抓住了这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他心中的算盘还没打完,郁长风便皱着眉开口道:“尚未大婚,他出面不妥,命妇那边就令……”
他说着顿住了,在心底盘算了一遍,梁帝后宫中确实没有人身份合适,唯有德妃是陈王生母,这几年一直打理后宫,还算妥当。
“让德妃娘娘率领吧。”
郁长风随口说道,又冷哼了声,看了眼身边有些战战兢兢的礼部大臣,眼中有几分怒意。
就算沈清昼今日出面,也不会在命妇那边的。
他将沈清昼当做什么人了?
……
沈清昼此刻正在郁长风原先的寝殿歇息。
鸣丧钟时,昨日药效已经过去,入骨相思的毒性来势汹汹,沈清昼不想被人看到,本打算出宫回盛王府,郁长风却死活不肯放他走。
人在宫中不能见面已经足够煎熬了,若是再放他一个人回盛王府,郁长风觉得自己根本没法在百官面前坚持到今日葬仪结束。
无奈之下,沈清昼只能妥协,暂时歇在了原先住过一夜的盛王寝殿中。
寝殿里原先的宫人已经都被撤走,内殿只有丹灵素魄在侧,另命安宁指派宫人时时通报。
姜南星也进了宫,如今正候在偏殿,怕他有什么不妥。
他师父的仇已经报了,沈清昼曾问过他将来要不要离开梁京。
姜南星倒是洒脱极了,反正他大仇已报,如今待在哪里都无所谓,不如干脆进宫做个御医,不仅给沈清昼调养方便,俸禄还高,过几年说不定就能在京城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