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尧点头:“一直在查,但不管怎么查,都是货车司机酒驾肇事,连人带车翻下高桥掉进江里,尸首始终没能打捞到。”
“可是我……”
“我知道,你梦到是容兆升。”商尧握住容闲的手:“但目前证据它就是这个,货车司机是附近负责运送沙石的工人,临省人,五十六岁,老光棍一个,家里没有任何亲人。”
“疑点就在这没有任何亲人上。”商尧说的这些,容闲都知道,之所以坚持调查,就是因为这一处疑点,哪里那么多刚刚好的事。
“是这样。”商尧叹气:“可线索也断在这一点上。”
打捞不到尸体,查身份户籍也确实有这么个人,外出打工时间,甚至在工地的身份都能查到,想要推翻这一点,就非常难,毕竟怀疑只是怀疑,还是要讲证据,而梦境并不能作为证据参考。
“倒也未必。”容闲忽然一笑。
“嗯?”商尧挑眉:“怎么说?”
“我打算,从宋文身世下手。”容闲见商尧一脸茫然,顿了顿:“容兆升没成家,宋文这个私生子身世成谜,最疑惑的,就是宋文为什么会在宋家,而且据我调查,当时宋家夫妻,确实在买下我后,生过一个孩子,也没听说夭折。”
“你的意思……”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说的上来,但我直觉这事处处透着蹊跷,说不定会是一个突破口。”容闲闭上眼睛。
商尧看着他,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该不会怀疑,宋文其实是……容兆升和宋家那男人老婆的孩子吧?”
容闲闻言眉心一动,睁眼看向商尧。
“还真是这么想的?”商尧一脸惊讶。
容闲沉默须臾:“既然容兆升会搞出抱错这一出戏码,说明当年确实和宋家打过这个主意,只是宋家反悔没成功而已,那么什么情况下,对方会突然反悔,要么条件出现分歧,要么舍不得,如果是后者,那必然得有感情维系。”
“你分析没错。”商尧赞同。
容闲深吸口气:“我能想到的只有母子情,但宋文却在宋家受尽磋磨,宋家折磨他却也养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