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眼眸里开心的情绪传染的周围人都笑起来。
沈风楠看着云初坐在这里便笑出声的甜蜜模样,揶揄道:
“云初是不是想皇兄了呀?怎么这么开心啊。”
云初听到沈风楠的问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眯起自己圆溜溜的眸子,露出一种神秘莫测的神色来,高深得很。
白皙的下巴微微仰起,娇俏无比。
然后站起来,双手故作老成的背在身后,可是配上她可爱精致的小模样,一点不成熟,倒是引人啼笑皆非。
只见云初樱唇轻启。
沈风楠憋住笑,期待的望向她。
“才不告诉你呢,风楠真坏,就会笑我!”
云初准备了这么些前奏,然后倏地凑上前说了这一句话,说完就躲到张忆苓的身后。
委屈巴巴地腔调撒娇:
“忆苓,你看风楠,她不乖。”
张忆苓那帕子捂着唇角轻轻地笑了,眉眼间难掩的开心。
她看着两人闹腾的模样,思绪恍惚,多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待过了。
她仰头望着天空,天色好得很,远处的云不住地往这里飘来。
张忆苓心里默念:
爹娘,妹妹,女儿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不要挂念。
云初是女儿的恩人,女儿很感恩,风楠也是个可爱的姑娘家,讨喜得紧。
我去看了,徐云穹他如今不好过,女儿不会只这么算了。
等报完仇,女儿就去别的地方瞧瞧,瞧这锦绣河山,带着你们的那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多数时候,都是沈风楠与云初在玩,张忆苓在一旁看着,只不过有的时候难免被波及。
三人的嬉闹声久久散不去。
至于訾红,她自上次与沈容谨说开之后,又被沈风楠知晓了这些事情。
虽然依旧没有得到他们的原谅。
可是她也没有就此颓废,一蹶不振,而是好好的养伤,等伤养的大好了。
她就打算向沈容谨请辞。
她在深宫里困了大半辈子,做了许多错事,本不应该还好好的活着。
可既然她有次机会活了下来,便不会虚度如此光阴,看着自己犯下的罪孽而什么都不做。
她一向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如此想着,便行动了。
打算参加完云初与沈容谨的大婚之后,便出宫。
找个寺庙也行,找个村子住下也行,行善积德。
为以往的生命祈福,为陛下祈福念咒,后半生所作都为了他们平安。
所有报应都冲着她来。
徐云穹受了半个月的折磨,早已经不成人样了,甚至看见有人靠近就会不自觉的瑟缩求饶。
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如同狼狈的疯狗在地上祈求,爪子都被掰断,散发着恶臭的脓血挂在身上。
眼睛深处除了无边的恐惧,剩下的便是憎恨嗜血。
可是当他没有能力之时,这些仇恨憎恶都是徒劳,除了让自己更加痛苦,毫无作用。
作为男人象征的某处,早已经被刺激的崩溃失去了作用,这辈子不能人道。
这些日子,他仅有的自尊被牢里这群恶心的疯子按在地上疯狂的践踏,横冲直撞的蛮横让他双目通红却无济于事。
他憎恨着这一切却从没想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他明明知道,云初是沈容谨的底线,明明知道沈容谨是个疯子,却依旧去这样挑战一个疯子的底线。
后来,他意识模糊地被狱卒拖出来,被一群太监扔在浴桶里,一番粗鲁的冲洗。
然后身上全部撒了药粉,甚至没有包扎伤口,便直接套上了外袍。
被涨的发白的伤口磨蹭着衣裳,令他又是害怕疼痛的瑟缩,蜷起身子。
他听到外面的人说:
“将他送回漠北国。”
徐云穹眨眨眼,自己终于可以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