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蜷缩身体，防止热量过多流失，眼见迷雾看不到尽头，忍不住问道，

「话说，你还没有探查出迷雾的界限吗？」

据他所知，006的雷达哪怕在迷雾中也能延伸几公里远。

因此，如果现在还没有触摸到边界的话，那说明还要飞很久。

006给出糟糕的消息，“不行，随着逐渐升高，我明显感受到雷达范围正在被压缩。”

姜墨严肃着脸，「你还能感知到多远的距离？」

“方圆三公里左右。”

「还好……」

悄悄松了口气。

对姜墨来说，深入迷雾后他总有种不安，好像周围隐藏着什么怪物一样。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

他久违开启风耳，打算一有不对就逃跑。

反正有审判战甲和虚空行走，也不怕被摔死。

不对，高空坠落算是物理攻击吗？

用虚化是掉进地面，还是掉进地底？

姜墨皱眉思索，万一到时候减撞不减震，或者深入地下，那自己岂不是很尴尬？

思索间，纸鹰突然发生晃动。

他下意识紧了紧握把，回神一看，发现006竟然变成推进器，拖着幽蓝焰尾辅助纸鹰继续飞行。

「还能这么玩？」

姜墨很是惊讶，对006这个帝国高科技真是服了，竟然什么都可以变。

“最多5万米，如果不行，我们只能回去了。”面对超规格的迷雾，哪怕是006也有些无可奈何。

「加油吧！」

姜墨没有坚持，这个高度的氧气相对稀薄，他继续待下去也会受到影响。

又过了一段时间。

纸鹰已经停止拍打翅膀，现在所有的上升力都来自006。

尽管她的个头很小，但变成了引擎却推力十足。

冷风如同刀子刮在姜墨的脸上，身上的毛发变得湿漉漉，隐隐还有些结冰的迹象。

「现在的高度是多少？」他眯眼吼着。

“1万4千米。”

「已经飞出对流层了吗？」姜墨嘀咕着，大气层分为5层，其中最低的就是对流层，再之后就是平流层，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