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嗤然,“换个没交情的,我可不一定会给他。”
楚天歌终究是揣到了怀里,因为老墨这家伙很明显不一般,给得未尝不是好东西。
归途之时,他顺便去找了下罗承。
昨天他派人告诉他,若有间隙,来寻他一趟。
夜色下,他推着坐在木制轮椅之上的罗承漫步在青石路之上,有凉爽之风,吹来吹去。
罗承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楚天歌不假思索:“你说。”
罗承道:“我在一处名为香衣坊的连锁商铺挂了名,每月会有不菲份额分红,但是也有一定责任。”
楚天歌了然,保护费。
罗承接着道:“最近我受了伤,怕是有人借机要找麻烦。”
楚天歌道:“小事。”
罗承笑,“你答应得倒是干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具体情况。
当年我武馆在总派的授意下入驻外城之时,原是没有驻地片区的。
是馆主选定了一处片区,此位置正巧是三帮交错之地。
这就相当于在三帮身上挖肉,三帮当然不乐意。
于是馆主便摆下擂台,迎战三帮帮主,车轮战之下,三战全胜。
三帮帮主便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咬牙割肉。”
楚天歌问:“三帮是哪三帮。”
罗承回:“玄鸡帮、螳螂帮、野狼帮。”
“虽然我武馆因此有了自己的驻地,也有了自己负责的片区。
但三帮只是明面上认了,暗地里,在与武馆分别接壤的范围内,不停开设支点,收管理费。
由于是不稳定地段,朝不保夕,他们自然是收费昂贵。
我武馆则是不时派遣弟子,在边缘商铺挂名,得利同时也得出力,避免暴敛的情况出现。
经年下来,倒是形成扭曲的稳定秩序,可谓是犬牙交错。
本质上,是我武馆主业终究是教导,人手不足,才能被插入空子。”
说到这儿,罗承自嘲一笑,接着道:“那香衣坊则是与野狼帮接壤之地,此时应由一个搬血二重天的副香主负责。”
“你帮我镇两月,期间的收益自然也是你的。”他说。
对此,楚天歌倒是未拒绝,他若是拒绝,罗承可能会不好意思找他帮忙。
他略作思忖,问:“可有分寸指教。”
罗承也是略作思忖,回:“未有,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我相信你能把控好当中的分寸,但还是尽量温和点吧。”
楚天歌认真道:“我明白了,若是他们趁机哄抬保护费,我会先讲道理再摆实力。”
罗承纠正道:“管理费,我武馆在稳定区域也收有一些。”
说真得,这不是一个意思么——楚天歌心想。
不过,这好像很有从中盈利的操作空间哪。
想了想,他问:“那香衣坊坊主与你关系几何?”
罗承道:“尚可。”
楚天歌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