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郑,俺姓于。俺们是刚到这里的,听说山上有宝贝,俺们就去瞧瞧。”一段日子下来,大壮收获不少,心情特别好。来来回回总听这婆娘来问这句话,小捕却老是低头不语,这天大壮忍不住心直口快地跟杨寡妇答话。
“他姓郑?”杨寡妇一听大壮的话愣了一下,“他叫郑什么?”
“他叫郑……”大壮还没说完就被小捕拉到身后。
“俺叫郑小天,蓝天的天。”小捕抢上前说到。
“你可认得郑老汉?”杨寡妇收起那一脸的媚笑,一本正经上前问道。
“不,不认得,我才刚刚到这里,怎么会认得,他是啥人哩?你问他做啥?”小捕故作镇定地反问杨寡妇。
“他?哦!俺就随便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算了。”杨寡妇眼珠一转,那一脸媚笑再次浮现在脸上,“对了,你们上山可得小心些,俺听说这山可有山神庇护,不可随意动用一草一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放心吧!俺们就是采些山珍来糊口,不会惊动山神的。”大壮笑呵呵地边说边示意小捕跟上,两人扛着锄头和铲子肩并肩上了山。
大壮并没问小捕为啥当时要拉住自己,还谎称自己叫小天而非小捕。他乐颠颠地走在前面,心里只想着能多收获一些山货,早就把刚刚的事忘到了脑后。
到了山上,大壮撸起胳膊就开始干活,没半天功夫就挖了一箩筐山货。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烈日已经快到晌午时分。
他背起沉甸甸的篓子回头去找小捕,可小捕的筐里竟连一根草都没有。
只见小捕小心翼翼地拿着锄头东锄锄西铲铲,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天气太热了,咱们回去吧。”大壮一点没有想责备小捕的念头。他心里正在怪自己,只顾着自己挖,也没顾上教教小捕怎么去挖山货。
他前几天独自上山来过,也只是简单探探路,偶尔挖几颗去验验货。小捕确实是个好孩子,可就是手脚笨了些,这不能怪他。
这次,大壮背着满满一筐山货直接到了集市,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抢购一空,足足赚了二两银子。
这可是当年收成好的时候,卖三天鱼才能抵平的!大壮摸了摸怀里的银子乐得合不拢嘴。
他拉上小捕头一遭去了小酒馆,打算喝上一壶。小捕到了酒馆门口却不肯进去,他记起爹当初怎么打他,让他去给自己沽酒。
当时他兜里连个铜板都没有,拿啥去沽酒?只能硬着头皮去偷。幸好酒馆老板念在他可怜,才白白给他沽了几回。
“咱还是回家吧哥,嫂子和若兰还都在家等咱呢!”小捕扭回头冲着大壮说道。
“对对对!哥哥只顾着自己高兴,竟把她们给忘了!”大壮一拍自己的额头,又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那就买上二两肉,让你嫂子给咱做几个好菜去!”
大壮回家后,哈哈大笑着把肉丢给小芳,让妻子快烧几个好菜来下酒。小芳很久没看到丈夫这样爽朗地笑了,她心里清楚得很,大壮只在大有收获时才会如此把持不住自己。于是,她也痛痛快快地去烧菜,来好好犒劳犒劳这个有功之人。
若兰可没哥哥那么开心,一早她闲来无事就先上山去等小捕和哥哥。她偷偷看到小捕连一根草都没挖到,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可当着如此开心的哥哥的面上,若兰还得忍着,她不想扫了哥哥的兴。
华灯初上,酒足饭饱后,大壮和小芳回了自己的卧房,留下小捕和若兰两人四目相对。
小捕滴酒未沾却佯装醉相,上去一把抱住若兰,把她扔上了卧榻。
若兰虽已嫁给小捕,可一直未让小捕碰过自己,新婚半载的她仍是处女之身。
两人新婚夜约定,此事你知我知,绝不可让兄嫂知,而且同房不同床,小捕若敢毁约若兰定不会轻饶他。
小捕在第一次见到若兰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时就喜欢上了她。无论若兰如何数落他,甚至羞辱他,他都不在乎。
可这次不一样,若兰和他的无理约定,让小捕第一次感到自己真是一文不值。但他又拗不过若兰,也不想让兄嫂为难,只能暂且睡在地上。
小捕装醉堪称一绝,别忘了他爹郑老汉可是泡在酒缸里的主顾。若兰哪里见过小捕如此放肆?
当初小捕又瘦又小可以任她摆布,而今她可再也无力抵抗小捕那双坚实的臂膀。
小捕也知道,酒醒后若兰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可他还是想在今晚霸王硬上弓要了若兰。
也许是杨寡妇的媚笑让小捕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也许又不是,管他呢!反正若兰今天一定要从了他。
若兰撕心裂肺地吼着,可双手都被小捕紧紧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她双腿不住地踹着床上的锦被,头也在不住地摇晃,想躲开小捕伸过来的嘴唇。
忽然之间,若兰不吼也不叫,不蹬也不踹,头也停止了摇晃。她瞪大了那双眼睛死死瞪着小捕的脸,然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小捕浑身都不自在,他开始颤抖,双手也不听使唤,最后呼吸急促地倒在若兰身旁。
“你胆子太小了!哈哈哈……”若兰嗖地坐了起来,边笑边说道,“你是装醉,一点酒味儿都没有,你到底想怎样,嗯?”
小捕一声没吭,一骨碌滚下床,推开房门就奔了出去。他身后又传来一阵若兰的狂笑声,那笑声太过刺耳,让小捕不由得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当小捕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时,若兰脸上滑过了两行热泪。
“哟!这不是郑兄弟吗?怎么大半夜在这哭啊?”小捕不知不觉竟跑到了以前的家门口,他站在门外忍不住嚎啕大哭。杨寡妇闻声推开了房门。
“你怎么……”小捕激动之下竟忘了这已经是杨寡妇的家。
“都到家了,就进来坐坐吧。”杨寡妇一侧身正好留出能供小捕进屋的空隙。
小捕不自觉地走进了家门,家里的陈设竟一如往常,被爹摔坏的罐子还静静地躺在墙角。他大感吃惊,但并没显现在脸上。
小主,
“郑兄弟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妨和俺说说,俺可是能解百家之忧的人啊!”杨寡妇跟在他背后边走边说。
“我……”小捕确有一肚子苦水,这杨寡妇想来也是个可怜之人。所谓同病相怜,他连想都没想就对杨寡妇道出了实情。
当然,他说的都是有关于家的事情,说得最多的就是若兰。
“若兰若兰……”杨寡妇听完小捕的话后有些气急败坏,“你和老娘只说你的若兰,她哪里有俺好?”
杨寡妇说着话把水蛇腰一扭,满脸的媚笑让小捕也险些神魂颠倒。
他定了定神,后悔自己怎么如此粗心竟把这些话说给了她听。小捕低垂了头,转身准备离开。
“休想就这么走了!”只见杨寡妇一纵身跳到小捕眼前,双眼射出一束绿光,小捕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
“你是郑老汉的儿子对也不对?哼哼!”杨寡妇冷笑道,“俺第一眼就看出你是他儿子,俺等你等得好苦!”
“你是?”小捕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幸好还能说出话来。
“捕蛇小能手郑小捕就是你,是也不是!”杨寡妇绕着小捕转了一圈又一圈,她上下打量着小捕,激动之下,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蛇尾,“你就是我的杀夫仇人!”
原来,这杨寡妇并非人身,而是一条修行千年的巨蟒。蛇盘山上原有一雄一雌两条巨蟒,他们盘踞山上千年,靠吸食奇花异草和仙果等物修炼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