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彧满足地笑了,松开了作怪的手,却没离开人家脸颊,留在原处帮她揉按,他挨近了,“看看掐没掐红。”
“我不容易红。”何知秋说完将脸颊上的手薅了下来,平时清冷如月的脸上一瞬间露出了羞恼的表情,戚彧收在眼里,为她担忧的心放下来不少。
“这什么?”戚彧指了指她带来放茶几上的东西。
“给你带的早饭。”
“你陪我吃。”
何知秋拒绝,“舅舅让我陪他,队长,停车场见。”
“那就一起走吧,你开,我在车上吃。”没等何知秋拒绝,戚彧套上大衣,登上鞋子,走掉了。
何知秋只能跟在他身后,给林远声发微信,停车场汇合。
林远声看到戚彧手里拿的东西问道:“小秋,你怎么不陪你队长吃过早饭再出来?”
何知秋从未经历如此打脸的尴尬时刻,只得装作没听见,启动了汽车。
到了警局,几人不再玩笑,按照原计划,戚彧、林远声一同审讯石有才。
审讯室外李文文安耐不住问道:“秋儿啊,你能说说为什么你这么肯定石有才还没有安葬石倩?”
众人都看向何知秋,而她看着单面玻璃里的面色哀戚、表现的生无可恋的中年男子,缓缓开了口:“在心理学角度人在面临死亡时有五个过程,否认、愤怒、交涉、抑郁最终是接受,石有才现在处于第二个阶段——愤怒,他愤怒恶人的残暴,愤怒自己的无能为力,愤怒世道的不公,他没有接受女儿石倩的死亡,所以我认为这位痛苦至极的父亲,还没有埋葬自己的孩子。埋下去了,成了一个碑了,就真的是阴阳两隔了。”
审讯室里,戚彧、林远声的态度很平和地与石有才交谈。
“石先生,鞠意林已经被逮捕,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决定性的证据送他入狱。”
石有才听完林远声的话,又哭又笑,果然和恩人说的一样,这些警察,都是废物,酒囊饭袋,“放了我!放了我!我去杀了他!”
戚彧安抚着他,“老汉,你冷静下来,听我们说。决定性的证据是存在的,就是你女娃石倩的遗体,你还没有下葬她吧,遗体在哪儿?只要我们能找到遗体,法医一定能通过尸检找到蛛丝马迹,凶手不会逍遥法外的。”
石有才不信任警察,“你怎么知道女娃她还没下葬?!你们想对她做什么?!她已经受了很多苦了!你们休想碰她!”
林远声言辞恳切,“石先生,我有个侄女,她擦破点儿皮我都心疼半晌,您看到石倩的遗体时会有多么的绝望,我想象不出。我知道您在为女儿的死亡而愤怒,我不会劝您放下这份愤怒,只有犯人得到惩罚,您的愤怒才有倾泻口,您想杀了鞠意林为孩子报仇,而我们警察想找到石倩的遗体就是想帮你报仇。请您相信我们。”
戚彧说道:“老汉,我们警局有全市最厉害的法医,他曾经跟我说过,遗体是死者留在世上的遗言,有他在,石倩的遗体不会被损害,他也一定会找到关键证据为您和石倩伸冤。”
石有才痛苦地流着泪,“你们真的会为我的娃报仇?”
“会。”
“你们不会再害她?”
“不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