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彧看着那根细长的烟斗倒是和何知秋本人很相配,说的却是,“出警的时候不可以带这个。”
何知秋已熟练地点上烟,吐出了烟气回答道:“知道,平时放警局,下班再别着。”
戚彧隔着烟雾看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初遇时的场景,他皱着眉,对自己的大脑产生了吞苍蝇似的厌恶感。
何知秋正视着戚彧说道:“戚队,我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约等于零,会努力适应一线工作,请多多指正。”
两人手里的烟冒出的烟气缠绕到一处,两人对视着,戚彧开了口:“好。”
烟尽,戚彧说:“走吧。”然后伸着长腿迈回了走廊。何知秋跟着他回到了一队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齐刷刷的看着他俩,戚彧指着何知秋说:“何知秋犯罪心理学专家,上个案子你们也都认识了,以后就是队友了。中午张局出钱迎新,你们想地点。”说完就要回自己的屋,突然想起来回头嘱咐道,“何知秋,你就坐李文文那边空的桌子那,李文文你带她参观,陶爷您带她领设备吧。”李文文和陶爷比了个Ok。
李文文待戚彧走后跑过来拥抱住何知秋嚷道:“知秋,天爷啊,真的是你!我太开心啦!”
“我也很开心。”何知秋有些不适这么亲密的接触,但是听着她的话,本想推开李文文的动作变成了抚摸她的头发。
何知秋没有撒谎,她确实很开心,在来分局前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一队不接收她,她就去申二队三队的文职工作,现在既能留在这个分局又能在一线工作,自她从林远声办公室出来后就好像压在她心里的沉重感终于轻松了一点儿。
李文文拉着她,“走,我带你转悠转悠。”何知秋被拽着,愣了一瞬,勾起了一抹笑。
李文文跟何知秋介绍:“最后一站是茶水间,冰箱、微波炉这些都随便用,但是每天得清理,这有排班表,待会儿把你名字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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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壶也能用吗?”何知秋走过去看,疑惑的问道:“怎么这个表上只有戚队的名字?”
李文文回答道:“那个就戚队用,我们平时都不喝咖啡。咱们队是谁污染谁治理。”
何知秋拿着笔在冰箱,微波炉以及咖啡壶的排班表都签了名字,李文文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拽着她说:“到饭点儿啦,快快,张局的饭很难蹭到的。”
在出屋子前,她回头看了看咖啡壶那的表,上面列着戚彧、何知秋的名字,心想:‘好,好般配。’
由于午休时间不长,大伙就选在分局旁边的一家东北菜馆吃的,简单的聚餐也没有喝酒,饭后回局里陶叶带着何知秋去各个后勤部门领设备,陶叶虽年纪大,但精神矍铄,为人也亲和,与何知秋闲聊道:“文文说你是东北人,中午的菜正宗不?”
“还不错。”何知秋回答道,其实她已经十四年没有回过老家,早已不记得家乡菜的味道,甚至已经不怎么记得家乡了。想起这些愁绪渐起,何知秋为自己的矫情升起一阵烦躁,她岔开了话题,“我跟着大家也称您陶爷行吗?”
陶叶说道:“嗨!他们就叫着玩儿,你随意,我就是工作时间长而已。”
‘前刑警一队队长,后因伤辞了队长的工作,举荐了戚彧,本可以在后勤养老的,但是不放弃一线工作,队里所有队员包括现任队长戚彧都尊称陶爷。’何知秋回想着林远声的介绍,低头笑了,这样的人无论在哪儿都能让人心怀敬佩与向往。
“何儿啊,你的很多论文我都看过,很不错,你现在就是差实践经验,从今往后,你就是一名刑警了,可以畏惧,但不要迷茫。“站在办公室门口陶叶拍着何知秋的肩膀说道。
何知秋思索了下他说的话,回答:“我会努力的,陶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