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看看自己是否从其中借了款?”
接过表格认真浏览一遍后,梁春堂迅速圈出了几处:“这里标记出来的七家公司我都向他们借钱了。
头一家借三万、次家借两万,剩下几处各为一万至数千元不等,加起来约莫十万左右的样子。”
听到此处,曾江宏点了点头道,“这笔钱你就不用再归还了。”
“不用……不需要还款了吗?”
梁春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由于所有涉及高利贷业务均属违法行为,相关的员工均已遭到抓捕;
同时你们之间的债务也被认定无效,因为他们干的是违法犯罪的勾当。”
曾江宏帮其估算了一下财务状况接着说:“你目前需要偿还的金额大约为四十万,至于余下的则交给兄长处理。”
得知自己所要支付的钱大幅减少之后,原本沉重的心事随之减轻许多。
于是接下来愿意更积极地参与到法律程序之中。
从警察局走出来时,梁春堂仍旧处于恍惚状态。
回想起刚刚关于可能被迫卖掉身体器官的话题仍心有余悸。
路上他一直默默无语,直到下了车面对着穆枭的时候才怯懦问道:“哥哥,我现在到底该咋办呢?”
差点就把肾给卖掉了呀!
穆枭回答冷冰冰地说:“找份工作,这回我没空管你也没闲钱支援母亲也没法帮衬你。
把所有欠债明细梳理出来申请信用卡延期支付,并优先考虑先把信用卡上的款项结清再说。”
并且提醒道如果有人再来骚扰一定要立即报警通知警察同志。
然而即使这样依旧不死心的追问,“妈妈账户里面存着六十万呢!分一半给我吧那样只需要偿还十万元就够啦。”
显然此刻底气也不再那么充足,毕竟他已经意识到问题远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尤其是在经历过这次教训加上之前穆枭坚决的态度使得自己不得不改变态度。
要知道人们往往只会对自己最亲近且不会轻易舍弃关系者发脾气。
过去就是因为认定无论如何撒泼耍赖也不会与亲兄长闹翻,所以表现得出格些。
可是如今不同以往。
每当面对穆枭时都能察觉出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及其眼底深处流露出来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