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代松大吃一惊,“三弟,你想做什么?”
他病了这么久,只知军中有叛徒。
从来没想过,叛徒究竟是谁安插的。
从小到大,他一向善良正直,从不怀疑他人。
此时听见穆枭的话,只觉不可思议,“小枭,你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父亲说过,臣子有臣子的责任,我们要为陛下守护江山。”
“守护江山?”
穆枭冷笑两声,眼神比冬日的冰雪更残忍,声音冰冷刺骨。
“大哥,你知道这次为什么会惨败吗?”
“叛徒,我知道有人投靠了突厥!”左代松攥着拳头,眼睛都红了。
“哼。”
穆枭像是听见了笑话似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猛地转头,“大哥,这个叛徒不是投靠了突厥,而是你最尊敬的那个帝李跟突厥勾结!你知道我是怎么出城的吗?我和母亲是炸开了城门逃出来的!在军报到来前一天,那个狗皇帝就已经让刘公公包围了将军府,甚至伪造信件诬陷我们勾结突厥!他想灭我们全家!”
“我们左家……勾结突厥?”
左代松低声喃喃,“我们左家与突厥斗争了几十年,怎么可能勾结?”
“是啊,谁都不信。
原本母亲打算送我走,幸好那天晚上我连夜赶回来,不然我们就被那狗皇帝按上个畏罪潜逃的罪名,全部砍头!”
穆枭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这个狗皇帝给我父亲陪葬!”
眼前的少年和他的记忆中的形象完全对不上。
他的眼中充满仇恨,漆黑的瞳孔透出森冷的杀气。
原本总是带着笑容的唇此刻紧紧抿着,头发凌乱而随意,却丝毫不损其风采。
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终于闪耀出耀眼的光芒。
左代松愣住了。
他的弟弟以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