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佃主借用种子、农具的做三七分。
不需要则是是五五分成。
可若这般细分,农具种子便要分发登记,每年还要盘算,且有春秋两税,费时费力。
她又不似城中大户,有的是账房,庄头替她理事。
撇开这田土,茶园以及未来的成衣铺就够她分身乏术了。
请人理事也要费一笔银钱,倒不如并做一样,统一管理。
她也欠了一笔不小的银子,田土自然是要生财致富的,不然到了哪年哪月才能还清揽月斋的钱?
宋南絮清了清嗓子,努力站稳后脚跟,笑道:“租佃不按钱家旧例,谷种、工具也均由你们自己购置,我只管将田土租赁给大伙,春秋收割之时,每户自行请里正过称,按律登记纳税。也就是签了租佃契约后,我每年只按规定收成,余下事宜皆由你们自行做主,至于佃租......便做四六分!”
底下静默片刻,骤然沸腾起来。
“这什么意思?不管工具、谷种??”
“若能存住种粮,先前哪还要问钱家要谷种与农具?”
“农具价高,我哪……哪有余钱购买啊!先前钱家不管谷种,农具,却也还有是五五分,怎的到了这竟只有四六了!”
村中人多贫,不然几十户人家中为何只有几户能自己出得起种子与农具。
这样不管不顾,每年只管收租,比钱家岂不是更甚?
怪不得说一阔脸就变,眼下再看这席面,只觉得嘴里的菜不香,杯中的酒不甜。
里正到底经事多,面色不佳,却依旧出声安抚众人,“先听人把话说完,咋唯呼呼做什么。”
说罢扭脸看向在凳上摇晃傻笑的人。
“南姐儿,你说四六分可是说岔了?”
“嗝~”
宋南絮打了个酒嗝,笑着摆手,“没说岔,就是四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