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自是要比牛车快的多,也舒服的多,只是 ……
刑昭昭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双母女,“你们是大人的亲戚?”
“大人是谁?”
这位母亲自称姓何,她容貌普普通通,身形矮矮胖胖,笑起来满脸慈爱,就是寻常的母亲样子。她的女儿名叫怜怜,约摸十八九岁的样子,暗黄寡淡的眉眼,不时抽动的脸部肌肉,使她看上去既可怜又怪异。
“我们昨日去车行想问问最近可有回鸣沙县的牛车,那赵龙兄弟就等在车行里,他说他们今日要回鸣沙县,因为车上有女眷不太方便,就想寻个女子一同坐车。”
“是这样啊。”刑昭昭明白了,自己又给鲍大人添了麻烦。
“刑姑娘,你那未婚夫君可真是位端方君子。”何大婶拿帕子爱怜的擦去怜怜唇边的口涎。
“不,不是的,何大婶你莫要乱说。”刑昭昭摆手,风吹起车帘,刚好看到车外鲍奇羽笔直的背影,“鲍大人是个好人。”
“是啊,好人啊。”何大婶将帕子收回怀中,“他听说我带女儿回鸣沙县治病,连车钱都不肯要,真是好人啊。”
“大婶你们要回鸣沙县治病啊,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夫,不如让她帮怜怜姑娘治病。”
“没用的。”何大婶笑着拒绝,“怜怜这病普通大夫治不好,只有大暗黑天才能救她。”
“大 ……什么?”刑昭昭没有听清。
何大婶刚要回答,忽见怜怜整个人开始抖动,她左脸上的肌肉更是肉眼可见的在跳动,跳动的肌肉扯的她的嘴更歪,口水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流出来,打湿了整片衣襟。
刑昭昭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了一跳,何大婶却已经见怪不怪的将女儿揽进怀中,轻抚着她的背,嘴里不住念着旁人听不懂的经文。
那经文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只一会儿怜怜便停止了抽搐,又恢复成那平静寡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