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尘等人先行为她办了饯行宴,刑承毅还特意去了文昌庙帮她求了符,请求文昌帝君保佑她顺利通过考核。
她想说文昌帝君可能并不管仵作考核,但终究笑着抱抱弟弟,谢谢他的一片好意。
出发前一日,她跟钱团头辞行,钱团头烦躁的抽着旱烟,也不知他抽了多久,整个房里烟雾弥漫,熏的刑昭昭眼泪都流出来了。
“哎,好好的哭什么?”钱团头原本攒了一肚子的火气,在看到刑昭昭抬手抹眼泪的动作时,顿时转为慌张,他丢了烟锅,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你……你……”
刑昭昭原本要解释,但在看到钱团头无措的样子后,她决定将错就错,“师父,我若是没考过,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做甚?”他别扭的拍拍她的背,随即气鼓鼓道:“你怎么会考不过?”
他虽不赞成,却也还是偷偷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也偷偷翻看过她记的笔记。那份详实准确的笔记,让他又爱又恨,爱她天份出众,认真努力,又恨她不听老人言非要选条难走的路。
“我做这行的时间短,见的案子也少,我师父又什么都不肯教我,我肯定考不过。”
钱团头拍着她后背的手一僵,这才听出她在打趣自己,“你这坏丫头。”他想狠狠拍她一下,最终还是不忍心,只能恨恨收回手。
“考不过就回来嫁人。”
“师父,你不生气了?”刑昭昭得了便宜,再不敢造次,乖巧的问道。
“我生气有用吗?”钱团头撇过脸,“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师父,冤枉啊。”刑昭昭叫屈,“徒儿可是时时刻刻都将师父您放在心上。”她端出自己事先做好的冰糖肘子,“您瞧,徒儿特意做了您最爱吃的冰糖肘子。”
“哼,别以为你做冰糖肘子,我就能原谅你。”话虽如此,钱团头还是手脚利落的从柜子里取出半壶酒,然后坐到了桌子前。
这次刑昭昭可没敢说喝酒吃肉对身体不好的话,她乖乖的为钱团头斟好酒,摆好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