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刑昭昭忐忑的将填好的报名表递给顾明扬,心里还想着若被拒绝了,就算绑也要把钟离尘绑过来,托她替自己求求情,毕竟有这关系在不用白不用。
没想到顾明扬在看清楚纸上的内容后只是略显讶异的挑挑眉,语气里不掩赞赏,“是啊,从来没人说过不许女子参试仵作考核。”不愧是他媳妇的闺蜜,有魄力。
他大大方方的在报名表上盖了官印,并写了一封措辞华丽的推荐信一并交与她。
“加油,我看好你。”
拿着报名表和推荐信离开顾明扬的书房时,刑昭昭还是迷糊的。本以为说服顾明扬在推荐信上盖章会是最难的事,却不想这般容易就办到了。
她一时也搞不清到底是顾大人真的看好她,还是因为顾大人不敢得罪心上人的闺蜜才无奈盖了盖,反正不管如何她的愿望达成了,而且这怎么都算是一个好兆头。
可当她拿着报名表给钱团头看的时候,正在喝水的钱团头一口水喷出老远,险些弄湿她的报名表,刑昭昭眼疾手快的跳到一边,“师父,你小心一点。”
“啥?你要去参加仵作考核?”说完他依旧无法相信,揉揉眼睛又将报名表看了一遍,从名字看到官印,确认无误后,他还是忍不住道:“可是 ……从来没有女子去参加仵作考试。”
刑昭昭小心翼翼将报名表和推荐信折好收起,语气淡淡道:“以后就有了。”
“你这孩子。”钱团头叹气,“先不说你能不能参加考试,万一真让你考上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想过了。”刑昭昭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下,“到时候我的月钱就跟师父你一样多了。”不止是她,所有衙门里女性仵作的月钱都比男仵作低二成。
“你 ……”钱团头气到想打人,“这是月钱的事吗?你真成了仵作,你以后成亲生子,你的儿子不能参加科举,不止你儿子,还包括你的孙子,都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你想过这些吗?”
“可师父,我现在做的活计不就是仵作么?”
“不,你不是仵作,你只是衙门临时雇佣给仵作帮忙验看女尸的作婆。若是寻不到合适的作婆,一般帮人接生的稳婆也能兼任。”钱团头语重心长道:“昭昭,你的名字不会记录在吏役名册之上,你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