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衙役驻守 ,但福田院恐慌的气氛仍旧十分严重。
那日刑小弟跟着旁人偷跑过去看热闹,结果被满目血腥吓得神思恍惚,夜夜做噩梦。
刑昭昭与钟离尘和小雨商量过后,将弟弟暂时接到她们的房间方便照顾,钟离尘还开了两剂安神汤给他,虽然不能让他不再害怕,但至少令他不再做噩梦,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初三那天早晨,王婆来看刑昭昭姐弟,她带来了夏晴准备的吃食和问候,夏晴问他们要不要暂时搬到她那里住。
刑昭昭谢绝了母亲的心意,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谁都不知哪里安全,她们若去了夏晴处,时不时会见到吴管事,她觉得可能会尴尬。
“婆婆,你跟我娘亲说,我们福田院里有衙役保护,让她不要担心,你也劝她近日里就呆在家中,不要随意出门。”说罢她取了一钱银子塞到王婆子手心,“婆婆,现在非常时期,我也就不过去给你拜年了,你也趁着日头足也快些回去吧,路上要小心安全。”
“你这孩子,这般客气。”王婆子收了银子,笑道:“你放心吧,是我当家的陪我来的,有他在,我不怕。”话虽如此,她也未多做停留,心里也认为家中比哪里都安全。
午膳过后,姐弟二人坐在窗前,刑承毅在练字,刑昭昭手里拿着一块灰色的兔子皮,思索着要怎么裁剪,她准备给弟弟做一副耳套。
端详半天后,她拿笔在兔皮背面小心勾勒出裁剪的形状,刚拿起剪刀准备下手,她们的房门被人大力的敲响,惊得正午睡的钟离尘和小雨猛然坐起,“怎么了?”
刑昭昭放下手里的剪刀和兔子皮去开门,走了两步她又折返回拿起剪刀,这才打开了门。
门外是两个神情严肃的衙役,一个是驻守在福田院的,还有一个是新面孔。
刑昭昭虽不明所以,但对方是穿着差服的衙役,这让她微微放下心来,客气的问:“衙役大哥,有什么事吗?”
“王婆子,你认识吧,她死了。”面生的衙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