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承毅想说话,无奈嘴被堵上,只能呜呜啊啊发出几声单调的音节。
孙有财不再理会他,而是又取出一红一白两件交领长袖,然后用毛笔蘸着刚刚调好的红金色的糊糊将符文写在两件袍子上,写完正面写背面,待得写完红色袍子倒还好,只能依稀看出金色的暗芒,而那件白色的袍子上血色要比金色更显眼,瞧着就觉得不祥。
孙有财将白色的袍子递给丁力,“给大少爷穿上。”
“大少爷,你莫怕,小的给你穿衣。”丁力掩饰住眼里的嫌弃要将白色的袍子给刑承毅套上。
“我不穿。”刑承毅又开始挣扎。
“你若不听话,我就派人划烂你姐姐的脸。”
这句威胁让刑承毅不敢再乱动,乖乖任丁力把袍子给他套上。
孙有财拿着红色的袍子轻声软语的对孙耀祖道:“乖乖,你把这袍子穿上,一会儿就再也不会生病,再也不用喝苦药了。”
自来到这里一直伏在母亲肩头小憩的孙耀祖扭头望向父亲,细声细气的问:“爹爹,哥哥真的会把他的命借给我吗?”
“那是自然。”孙有财夫妻二人合力为儿子穿好袍子,抚平袍子上的褶皱。
他只比刑承毅小两个月,身形却比刑承毅小了一圈还不止,同样尺寸的袍子虚虚笼在他的身上,更显得他瘦小可怜。
“那哥哥会死吗?”
孙夫人轻斥,“他算哪门子哥哥,你不用这般叫他。”
“哦。”孙耀祖不再说话,他也没力气想东想西。
“手伸过来,爹爹要取你一滴指尖血。”孙有财刺破儿子的指尖,挤出一滴血到一早准备好的酒杯里,酒杯里盛满特制的药水,血滴进去瞬间就与药水融合。“赵龙,你喂给大少爷喝,千万别洒了。”
孙耀祖蹙起淡淡的眉毛,“我也要喝哥哥的指尖血吗?”
孙有财也不再遮掩直接道:“他的指尖血于你用处不大,你得喝他的心头血才行。”
“会不会很腥?”孙耀祖问得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