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除了一起进的福田院,还一起做了什么?”鲍奇羽仔细回想,赵龙却一语道破,“咱们还一起喝了黄大夫防疫汤药。”
“呃……是这么回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好半天黄大夫才带着拎药箱的童子急匆匆跑过来,“鲍师爷,你除了发烧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张虎呢?”鲍奇羽任黄大夫为他诊脉,有些奇怪道。
黄大夫摸了摸他的脉相,皱着眉道:“那位小哥晕倒了。”
“啥?”鲍奇羽以为自己听错。
黄大夫叹气道:“从子时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发烧,老夫我忙到现在还没睡觉,刚才张小哥颤颤巍巍走到我们跟前,只说你们在发烧,然后两眼一翻就晕倒了。”
“唔,真是难为他了。”鲍奇羽叹口气,然后又问:“黄大夫,关于这疫症你可有把握?”
黄大夫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鲍师爷你莫担心,会没事的。”
药童端上黑漆漆的汤药,“大人,你先把退烧的药喝了。”
鲍奇羽迟疑了一下,最后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决心,仰头喝掉了药汁,喝完才想起来问一句:“是不是喝完就退烧了?”
“那是自然。”黄大夫职业假笑。
先不说黄大夫医德如何,至少他没骗人,药喝下去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体温就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
鲍奇羽抱着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跑向茅房,差一点与从茅房出来的张虎撞在一起。
张虎见他,如同看见救星,“少爷,咱们可能是真染疫症了,这症状和死去的王奶奶说的一模一样。”张虎哭丧着脸道。
“滚开,别挡着门。”鲍奇羽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推开他。
“呜,少爷,我这么年轻,还没娶媳妇,没生儿子,我不想死。”
“你再哭,我现在就弄死你。”
在茅房与卧房的往反中,好不容易迎来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