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杨所长那里得来的消息,给他迷茫不定的思维指引了明路。
女性异构体,年龄名字和家庭背景三不详,不知何时,因何原因感染魔构病,并用多长时间将自己的病情发展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这些是未知的。
但目前已知的就有,犯罪团伙的人员组成是雇佣制,其采购的装备也是来路不明的高价管制品,由此可以延伸出,主犯具有极强的经济水平,通过了某种非法渠道获取了这些东西。
其次是这场游戏透露出来的已知信息,比如犯罪团体选取目标的特征,一般是年龄25岁到30岁的青年,没有感染记录,且大多是品学兼优、家境较为优越的大学生。
这样的人或许在这座城市里有上千个了,想要逐一排查是非常困难的。
最后,那位名叫“费里德”的异构体说,这将是他们选取的最后一个目标,敌方将和己方展开抢夺。
不难构想,敌人将动用迄今为止还未亮相的武器,运用到这场命数难定的游戏当中,牺牲、受伤、恐慌这些标签将贴满整个游戏。
可能是习惯警察的身份,莱恩对自己的命运忧虑较小,却对伙伴、城市的命运忧虑最大。
他们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肯罢休?答案永远都不明确,就仿佛在这阴影中被腐蚀得干干净净,哪怕是一缕清风拂过也无济于事。
终于能体会到,人在陷入困境时,究竟有多渴望上天投下幸运的眷顾了。他从不信教,但在这一刻,信念的天平正渐渐倾倒于迷信。
他抬头仰看,天空迷茫得连飞鸟的踪迹都全无,反观不远处高大的楼宇,总有进进出出的人,脸上或多或少的存在着阴冷。
这时,层层铅灰,似乎在阳光的灼烧下,恐惧得让出无数细微的缝隙,一道道光如锋利的长矛见缝插入,随后又吃力地与伙伴汇合在一起。
光滑如镜的眼眸倒映着它们合体的模样,一束粗过树墩百倍的光柱,力穿苍穹,在城市腹地里降下。
莱恩觉得,这或许有某种意义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资格代表这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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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找人,保护人,厮杀……”
走出办公桌的法尔德·杨,又停在那幅劣质油画旁神神叨叨。
或许是忠于科学家的身份数十年,面对非科学研究领域外的事,他毫无经验可言。
“唉,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要是所里有个专修过军事战略指挥的人才就好了。”
他感到运转了几十年的大脑锈迹斑斑了,于是停下了思考,慢慢走到咖啡色办公桌左侧的饮水机。
很快,一杯琥珀色的热茶出现在他的手里,但泡得不是特别专业,琥珀色的水面有点点的茶叶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