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觉得,下一秒这附近会不会弹出一把冷兵器,或是一把枪之类的把他给“九洞十八刀”了。
“接下来,您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
“什么问题?”他问完,把智能机收回口袋。毕竟在这里求助也不是明智之举,只能看看对方在耍什么套路。
“好,那我问了。”他停顿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生在这个世界时就没有父母了,你会有何种想法?”
他突然被问得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他第一个会问的是这种问题,十分考验人的忍耐力和现实性,要是现实里谁突然这么一问,被问的那个人肯定会脏话或者发痒的双手“问候”他。
这时,广播里的老人声音又补充道:“别介意,这并不是在针对您,只是一个普通的伦理问题,您可以在答和不答之间选择,无论怎样我们都不会为难您的。”
“这样吗?”
思考了一番之后,他直接给出了答案:“我想,如果我能自己混得一份轻松点的工作养活自己就无所谓,如果没有,我果断自杀,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位置,何必继续受苦受累?”
这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回答,谁也想不到,他的内心竟然如此空洞和绝情。但在那个问问题的人看来,他只是简单地笑了笑。
“好吧,真是令人意外的答案,不过也体现了您豁达的生活态度,十分令人敬佩。”
“这还需要敬佩?”他心里吐槽道。
“好吧,我们不浪费时间了,继续下一个问题吧。这次的问题是:您如何看待病人与罪犯的关系?”
这又是一个奇怪的问题,而且病人和罪犯,前后根本就搭不上多少关系。与其问这么令人费解的问题,倒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得了。
“可以随意发挥您的想象,不定义答案形式,或者可以不答,选择权还是在您身上。”
“发挥想象?不定答案形式?”他轻声说道。这样一来,就放宽了不少的条件,尽管还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给自己下套。
“反正就试一试吧,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对付我。”他点了点头。于是,他再一次踏入了本该关闭的幻想国大门,以自己的见解加上异想天开的要素结合,最终,一个看起来十分简陋的答案钥匙完工。
他作为开锁者,向广播里的操纵者说道:“病人可以是罪犯,但罪犯不一定是病人。虽然有点绕,但简单些来说,罪犯里可能的确是有些精神失常,或者是被仇人残害变成病人的人,但尽管如此,他们依旧不能以自己病人的身份来掩盖犯错的证明,因为正义和公道是不允许纵容的。无论他之前是什么身份,他一旦犯下了罪行,总会被抓住,这样,社会就少一些犯错的人了。”
说出这句话的一秒后,他紧张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在身边飘忽不定的死神到来。然而,他没有如愿以偿地感觉到痛苦或者失去意识,而是在耳边听到了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非常精彩的答案。看得出来,江瀚源先生的三观很正,一定是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能讲出如此有道理的话实属难得。”
“这样吗?我还以为我说错话了。”他为自己的内心深处擦了把汗。
“测试完毕,接下来您可以出来了。”老者声音结束后,面前的墙壁突然凹下去一块,然后凹块消失,凹下去的地方变成了门的形状。
从门的那一头看过去,那里站着一位矮小的身影,他头上特意梳成了三块头发,每一块都掺杂着一些灰白色的发丝。他的额头长有一个红点,眼角两边,因为要露出微笑而显现出印象深刻的鱼尾纹。
“您好,亲爱的江瀚源先生,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法尔德·杨,是一位毕业于圣翼皇家医学院的临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