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年!本侯当了三十年的侯爷,你也当了三十年的侯府管家,吴海,你可还担得起本侯的信任?”
话刚说完,吴管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随后一边哭着磕头,一边赌咒发誓。
“侯爷!当年之事都是奴才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想岔了念头,可奴才自幼侍候侯爷,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丝毫异心啊!”
其实,当年谢玄发卖红袖之事,就是吴管家悄悄向谢玉通风报信,他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自那以后,侯爷就对他疏远了几分。不过,因为自己的大儿子仍在侯爷身边侍候,他便以为此事就此了结。
谁能想到会有今晚这一遭,此时吴管家以为侯爷要秋后算账,处置自己一家,便如捣蒜般连连磕头表忠心。
看着吴管家赌咒发誓,谢玄才稍稍放了几分心。
“行了,本侯有要紧的事情差遣你去办,希望你能守口如瓶,若是此事办得妥当,以往之事既往不咎。”
听到这话,吴管家如蒙大赦,他擦了把眼泪,信誓旦旦地说道:“任凭侯爷差遣,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次奴才就是个哑巴,绝不会再透露半个字,辜负侯爷对奴才的厚爱。”
见此,谢玄招了招手道:“你附耳过来!”
吴管家立刻起身,走到谢玄身边弯下了腰。
一阵耳语后,吴管家面露惊愕,如遭雷击般久久不能回神。
看着吴管家魂不守舍的样子,谢玄声音冷酷地说道:“此事关乎整个成武侯府,若是有丝毫差池,吴海,别怪本侯不念多年主仆之情。”
话音刚落,回过神的吴管家立刻后退几步,对着谢玄言辞笃定地回道:“侯爷您放心!奴才堵上一家老小的项上人头,绝对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行,赶紧去查!记得一切隐而避之。”
吴管家离开后,谢玄起身去了外间书房,找到一个大箱子,里面全部都是谢珩幼时的练笔之作,字如利剑,力透纸背,小小年纪,已露锋芒,越看谢玄就越心烦意乱,觉得这就是上天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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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儿个日头不错,儿子扶您出去晒晒太阳!”
看着孝顺的儿子,周全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