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渣龙!(九)

看完之后,董鄂戈登又将密信递给其他堂弟。

一盏茶时间,几人都看过了密信,董鄂增寿拿起了放在书案上的密信,薄薄的一张却关系着整个董鄂一族未来的荣辱兴衰,甚至是当前董鄂氏生死存亡,毕竟这份密信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书房里,有这样手段的人,无疑是拿捏着董鄂一族的命脉。

“这事你们怎么看?这关系着整个董鄂一族的兴衰荣辱,我一人做不了这个决定,让人把你们请来,就是为了这事!”

话音刚落,面容刚毅,年纪看起来最小的董鄂十九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明眼人都知道这四阿哥以后必是新帝,现在我们若是搭上了他这条船,董鄂一族也能重现伯父时期的光辉荣耀了。”

龙游浅滩遭虾戏,落难凤凰不如鸡,董鄂十九饱尝这起伏跌宕之味,本为董鄂氏最得力姻亲的九贝子胤禟,几年前被当今圣上加其二十八大罪,革去黄带子,削宗籍,改名为塞思黑,终在幽禁中暴毙。

彼时,董鄂氏一族如惊弓之鸟,恐被圣上迁怒,所幸平安无事地躲过,然而那几年,董鄂一族男儿过得如鹌鹑般,大气不敢出,连外出吃酒都不敢,恐被人算计牵连全族。

好不容易熬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可又赶上了敦亲王造反,本因九贝子之故,敦亲王对董鄂一族多有照拂,孰料敦亲王竟造反,如今从前的关照反而像催命符一样。

虽然这次事后董鄂一族无人丧命,但族内不少人官职明升暗降,他自己更是从御前侍卫被贬至冷宫,这冷饭着实难吃。

董鄂十九表态后,其余几人纷纷出言附和。

“大哥!我同意!”

“大哥!我听你的!”

“大哥!干吧!这憋屈日子,我受够了,欣怡几个也快到说亲的年纪,我这个当爹的想拼一把,总不能让她们憋着气,在婆家委屈一辈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八尺大汉言及此处,眼眶湿润,几欲落泪。

见此种种,董鄂增寿心中酸涩愧疚,自觉这个族长当得不称职,想到这些年族人所受委屈,他右手重重拍在书案上,看着众人朗声道:“好!既众位兄弟信我,此事便如此定了。”

久旱逢甘霖,话音落下,几人脸上都显露出明显的喜色,这么些年,他们真是受了太多委屈。

“十九,你在宫里当差,等会我写一封信,你亲自交到四阿哥手里。”

“大哥,这事就交给我吧!”董鄂十九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其豪气冲天模样让众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才是他们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巴图鲁啊!

笑过之后,董鄂增寿看着众人,表情严肃地说道:“其实这事我也深思熟虑过,当今皇上如今的皇子寥寥无几,几位阿哥中,也就四阿哥出类拔萃,如今四阿哥想拉拢我们董鄂一族,我想应该是为了防备熹贵妃,毕竟熹贵妃可是有自己亲儿子的!”

“大哥所言极是,郑伯克段于鄢,亲生儿子还闹成这样,还有当今皇上的前车之鉴,如今这四阿哥还只是熹贵妃的养子,有此顾虑实属正常。而且四阿哥如此深谋远虑,跟着这样的主子,我等也放心些,如今我们董鄂一族抓住了这个机会,只要忠心耿耿为四阿哥办事,未来董鄂一族必定飞黄腾达。”

听到这话,董鄂增寿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着董鄂戈登说道:“这次四阿哥的选亲宴会就让毓秀去吧!”

听到这话,董鄂戈登一脸严肃地回道:“大哥!你放心!虽然我董鄂一族如今式微,但到底也曾是名门望族,这点能耐,弟弟还是有的。至于毓秀,四阿哥天潢贵胄,未来更是贵不可言,这是她的荣幸,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儿!”

又细细商讨了细节后,董鄂增寿将写好的密信交给了董鄂十九,众人才匆匆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