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本官的妻子得生三个儿子,其中两个是要过继出去的,你真能通情达理地做到这一点?”
苏婉蓉见江郅为给自己解围,心中一暖,随后面带笑容语气坚定地说道:“能!若是父亲不疼爱儿子,即便将其放在身边,也是任其自生自灭,甚至……那还不如过继出去。若是父亲疼爱儿子,自然会为其谋划深远!”
听到这话,江郅赞赏地看了一眼苏婉蓉,笑着说道:“所言甚是,本官身为父亲,对子女自会一视同仁,绝无偏颇,苏小姐的来意,本官已然明了,若无误会,本官明日便派人上门提亲,如何?”
听到这话,苏婉蓉面露喜意,激动地点了点头,随即便低头用帕子捂住了嘴,唯恐他人瞧见自己落泪。
见状,江郅默默离开了。
踏出茶楼后,婳珑不禁慨叹:“主人!那苏婉蓉着实可怜!只因数她容貌艳丽,便被逼着给大她十多岁的男人做妾,甚至连这男人的继室都做不得。而且就因这艳丽的相貌,她便遭人挑剔,被指不安于室,天生是做妾的命!”
婳珑所言,江郅自是明白,于男子而言,他知道的更多,就苏婉蓉艳丽的容貌,若是身为嫡女,结果或许会好一些。可她偏偏是庶出,那多半便是红颜薄命,送给人做妾或者是玩物,即便是机缘巧合入宫做了妃子,也会被视为红颜祸水,成为背锅之人,结局怕是好不到哪儿去。
至于普通人家,父母根本不会同意让这样顶着不安于室容貌的儿媳妇进门,最甚者的贩夫走卒,若是嫁给了他们,下场甚至还不如第一种,毕竟这样貌美如花的媳妇,他们更倾向于做摇钱树。
江郅回到家后,就让管家直接去请媒婆。
当媒婆听到江郅要让她上门说苏家四小姐时,脸上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县官老爷能否再说一遍?老妇年老耳衰,刚刚没有听清楚,老爷您是要聘苏四小姐做正妻、三媒六礼的县官夫人?”
“当然!”
最后踏出官衙时,媒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苏婉蓉这种容貌,读书做官之人很是忌讳,毕竟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若是娶一个姿容艳丽的妻子,难保不让外人给自己戴一顶好色的帽子,甚至成为被他人攻讦的借口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