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娘怕也活不了。”
自从儿子娶了儿媳妇后,葛老太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虽然她还是一个村里的老太太,可除了吃的差穿的差点,可真没干什么活啊!
对于屋子里现在的臭味,常年挑粪干活的葛老二还能忍受,只是看着孤零零躺在炕上的亲爹,葛老二心情很复杂,他心目中威严慈爱的爹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老二,大夫!你请的大夫呢?”
回过神来的葛老二指着门外说道:“大夫在外面,不过,这屋子里得收拾好,不然,我怕大夫会受不了。”
“是!那老二你手脚麻利,快收拾,娘出去招呼大夫!”说完葛老太将手里的竹片塞给葛老二后,脚下生风似的就离开了。
葛老二看着手里沾满屎的竹片,又看了眼依旧一声不吭的葛老汉,认命地蹲在地上收拾起来,不过,竹片每动一次,葛老二的眼睛好像就清亮一些,脑海里满是这么多年他吃的亏,受的委屈,为什么他会这样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啊!
半个时辰后,葛老二才把屋子收拾好,邓大夫闻着空气中消散的味道,总算松了口气,有勇气跨过门槛。
葛老汉看见大夫来了,突然激动机灵,嘴巴啊啊啊说个不停,可惜一个字也没有蹦出去,反而又流了一大堆哈喇子,见此,邓大夫赶紧说道:“病者啊!你别激动!静心凝神,老朽才能给诊脉。”
听到这话,葛老汉总是安静下来,邓大夫按着葛老汉的脉搏诊脉,可换手都来回换了好几次,可依旧是康健有力的脉搏,怎么瞧都是正常人啊!
“奇哉怪也!病者脉搏有力,不像是患病,至于病者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邪风入体,得了风麻痹,此病只能慢慢调理,等病者自己恢复。”
葛老太听邓大夫这样说,当即急了,自己恢复不就是等死,而且还要慢慢调理,那得吃多少药,花多少钱,葛老太当即不乐意地说道:“大夫,就没有别的办法,我家老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得风麻,这病不是被气出来的吗?我家老头子得病前还抽了一袋烟了,我们还商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