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这话,听在汪东亭耳朵里,那就是狡辩,当即冷着脸色说道:“程飞,你别在这里和我装蒜,我告诉你,江诗意和红党有联系,以你和江诗意的关系,你也脱不了嫌疑,赶紧交代出有用的消息,还能保你一条狗命!”
听完这话,程飞愣住了,他从来都没想过,江诗意会是红党,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情人重逢,怎么和红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扯上关系了。
“快说!犹犹豫豫的是不是在想如何搪塞我?”
回过神来的程飞也没有了刚刚的英勇傲气,对着汪东亭赶紧解释道:“汪队长,你绝对是误会了,我和江诗意虽然以前是男女朋友关系,可多年未联系,就是在澄江,也就见过几面,连话都没说几句。”
如此解释放在汪东亭这里,那就是狡辩,“行了,程飞,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给我好好招呼程队长,只要不死就行!”说完汪东亭踩着军靴便离开了。
“汪队长,你别这样,我真是冤枉的啊!”
无论程飞如何喊冤叫屈,可汪东亭都没有回头。
其实这件事暂时就此打住了,至于程飞,不仅是放出去迷惑红党的烟雾弹,而且还是给梁诚毅这个校长身边机要秘书之子的一个交代。
………………
程飞在监狱里被严刑拷打,而下班的江郅则坐着黄包车回家里。
一路之上,江郅都在思考现在的局势。
现在两党之间,红党已经处于上风,若是再来一阵猛烈的东风,想必红党的胜利指日可待,想到东风,江郅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要是此人倒了,就如同擎天大树倒了,树倒猢狲散,那么其他人也都不足为患了,心里打定主意后,江郅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
今天中午,整整一中午,江郅都被周中仁派到审讯室里,那血肉模糊,凄惨哀嚎声现在还在江郅耳边环绕,江郅性情不好不坏,但最厌恶的就是折磨酷刑,更别提这是那些革命先烈们的鲜血,如此种种,让江郅整个人心情都蒙上阴霾,如今敲定了绝好主意,江郅怎么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