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带着夏日独有的凉爽,洗涤着我的灵魂。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风飘向了远方,今晚的月色也很朦胧,我和秦小晓的身影就镶嵌在这条乡间的水泥公路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治愈。好像这一切都被风刻在了那个时空里的傍晚,现在也只能在回忆里寻找着……想来,如果今晚没有被蛇咬,这该是一个多么美好又幸福的时刻呢?
大约十分钟后,我就带着秦小晓到了村里的卫生所门口,在这个村里只有一家小的卫生所,其实就是一家药房。为了方便山里的一些老人,所以就建在这里的。此时我也只能将希望暂时的寄托在这里。
秦小晓的伤口以及左脚上的淤青,在这里可以简单的做一个消毒和包扎,因为从这里到县城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要是这两个小时发生感染那就更危险了。
可目前明明才不到七点钟,卫生所的门却已经关上了。我看着被关上的卷帘门,说不出的压抑。一阵风袭来,卷起我的失落,深深的刺进了我的身体里。
“徐晨,现在怎么办呢?”
秦小晓的话将我从忧伤的思绪中拽了回来,“我去找他,我知道他住在那里。这个点他应该还没有睡觉。”
说着我启动踏板车,又将秦小晓带到了小学附近的一个居民楼里,“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走到一处楼下,大声的喊到:“喂……赵叔,我这边大事了!您下来一下。赵叔在不在,人命关天的大事,赵叔……赵叔……赵叔……”
还是没有回应,我就这样站在楼下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直到秦小晓站在我的面前拉了拉我,说:“要不我看就算了吧,我们直接去县里吧。”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路上还要一两个小时,那个蛇先不说有毒没毒,它是野生的身上的细菌肯定多,咬了你一口要是不及时的消毒,等到伤口感染那就很危险了。”
“赵叔……赵叔……快醒醒…醒醒,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我就这样像个疯子一样站在楼下喊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屋里的灯亮了起来。没一会儿便探出了头。
但可惜不是赵叔,好像是他的老婆,“小晨,你怎么了?”
我连忙跑了过去, “陈姨好,实在不好意思这么大晚上打扰你休息,实在是有要紧的事。赵叔呢?”
陈姨说:“他啊,现在没有在家,邻村半山腰的那个大爷,今天早上去割猪草的时候,好像受凉了。感冒了,他上去给人挂水了。你什么情况?”
“陈姨,那个我朋友去上坟,然后被蛇咬了……”我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跟陈姨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