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热闹的场面,篝火周围除了没有行动能力的老弱病残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可有个女孩仿佛与这里格格不入——
偶尔目光交错,祁秋还能看到她眼中看蠢货一样的怜悯目光。
更奇怪的是,她在部落里地位很低。
不,说她地位低那都是照好听的说了,部落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对她呵斥一句。那种感觉就像……她是这个部落养的一条有智慧的鹰犬一样。
“这位少爷,来,再喝一杯!”
一个壮汉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举杯敬酒。他刚刚注意到那个年轻人盯着部落里的那个贱丫头好一会儿,这怎么能行?
万一那贱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说出一些不该说的,那事后就算她被吊死泄恨,愤怒的主母依旧会狠狠地处罚在现场的所有人!
祁秋冷笑一声,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赫乌莉亚不胜酒力,早早地就悄悄躲进了尘歌壶里。芙卡洛斯则是豪气冲云,一个部落里的女人急头白脸的跟她猜拳,不出意外的把把输。
连输了十几把后,看那女人的样子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芙卡洛斯这才嘿嘿一笑,然后一拍桌子:“就这,就这?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营地里一片热闹欢腾的景象。
除了那个女孩。
祁秋注意到,刚刚在撤餐盘时,那个姑娘将一盘没怎么被动过的熏肉干也端走,然后找了个背光无人的地方独自吃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祁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跟了上去。
几乎是在他刚现身的瞬间,塔德拉就立刻察觉到不对,一柄弯刀毫不犹豫的划过他的喉咙。
当然,这柄刀行进到一半就难以寸进,塔德拉见自己不是对手,果断丢下刀,背过身去继续吃着残羹冷饭。
“你在这个部落里,好像很特殊?”
“不用你管。”塔德拉大概是吃的有些急了,被肉噎住了喉咙,她翻着白眼捶了捶胸膛,“你只管吃好喝好就行了。”
“啧……但我有个毛病,就是很爱管闲事。”祁秋认真道,顺手拿出一罐风神酿。
塔德拉接过酒,像是喝饮料一样一口气全部吞了下去。她抬起头,隐隐意识到这三个穿越沙漠的“冒险家”似乎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