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常人的心脏被完整的挖出来,依然能够保持活性三四十息,你看,它跳动的多么自然,红色的血液喷洒出来,像不像一幅好看的画作?”
鲁常恭接过“贝儿”递过来还在跳动的心脏,向着尚文芳献宝一样的观赏着。
“鲁长老,你最好快些处理掉它,农巴大师的手已经在发抖了。”
尚文芳皱着眉头,她对于鲁常 恭的本事既是佩服,同时也对他的恶趣味极为讨厌。
鲁常恭随手打开桌案上的酒壶,将壶内的酒液全数倒掉,同时背后的木肢机括打开,一缕缕针管也似的东西开始向壶内注射不知名的粘稠液体,这两条木肢注射的也,一条是暗红色,一条是褐黄色,混在一处,也不知是什么颜色。
等壶内倾倒了大半,鲁常恭才将逐渐开始萎靡塌缩的心脏放了进去,又重新盖上了壶盖。
“人的血液很奇妙,看似是一种能量体,实则只是一种运输通路,在机关术的概念里,除了人的灵性与脑子无法被取代,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模拟的,包括身体运行需要的机能与能量。”
“维持心脏的跳动,根本不需要多复杂的处理,只要给它充足的营养,伪造一个脑子下达‘继续活着’的指令即可,我已用法诀符文在它表明伪造了一股精神意念,又在壶中注满了足够一年使用的‘能量’,这样一来,它就可以继续活着。”
鲁常恭随手将这个酒壶交给“贝儿”,“贝儿”就像是一具傀儡一样,在他的操控下来到农巴的身边,将酒壶递了过去。
“果然是好算计!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每年都要向你讨要此物?”
农巴浑身颤抖的痛楚逐渐平稳下来,似乎母蛊得到了适合居住的环境,又没有了生命的威胁,逐渐安稳下来。
“自由是有代价的,我还是那句话,加入我们,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的东西,就是‘圣教’的东西,便也是你的东西,但如果你觉得需要自由,很简单,每年帮我杀三个人,这就是一笔交易,我鲁常恭,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现在,倒是有一个附赠的礼物,这条猪狗不如的东西,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在此之前,你可以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自作自受。”
鲁常恭比了个手势,“波波”和“贝儿”便离开了康纪珍,就好像是一具待宰的羔羊摆在了农巴的面前。
“啪”的一声响起,厚背大刀直从康纪珍的脑袋上插下去,宽厚的刀刃砸在他的脑壳上,就像摔烂的西瓜一样破碎开。
“人屠宗门人,杀人只求痛快,从不折磨性命,我跟你始终不是一路人。”
农巴既是回应鲁常恭,也是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这数年来带给他无尽屈辱的人。
“好!那你等一等,很快你就可以把今年要杀的人杀个够了。”
鲁常恭目光向其他人扫了一眼,逐渐聚焦在何不休的身上,毕竟在他看来,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武学修为,只有何不休最适合他拉拢,或者说最适合被一个干掉。
“何大人,你应该听过那句话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听过,但我只听大乾皇帝说过,你么?还不配!”
“哈哈哈,不愧是朝廷忠犬,农巴,杀了他吧!”
农巴赤足踏步,越过杨毅所在的“八门困龙桩”,又越过了被粘网粘在地上的墨桑山,再次越过了被木枷钉锁钉在原地的庆王,走到了何不休面前,没有任何废话,挥刀便是一记沉重无比的真罡刀劲。
何不休浑身真气升腾,已经将功力催发顶点,眉眼之中带有某种决绝之色,挥拳便击打在刀罡之上,拳劲相交,他整个人被劈得倒飞出去,撞在木甲囚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