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接过笔,神情专注地在纸上缓缓书写,每一个笔画都显得那么有力而坚定。
不久,纸上便清晰地出现了两个大字——“凌云”。
正当文先生准备继续询问更多信息时,舒望春却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她像个小孩子抢玩具般,一把抓过那张写有凌云名字的纸张,紧紧贴在胸前,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眼神闪烁不定。
“呃,那个……”舒望春支吾着,似乎在寻找合适的理由,“人家,人家其实也想学写字嘛,不行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文先生看着舒望春那略带羞涩却又坚定的表情,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自然没有错过舒望春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却也并未拆穿她的“小把戏”。
于是,文先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次从书案上抽出一张白纸,轻轻放在凌云面前。
文先生轻声细语地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这个问题,对于寻找凌云身份线索来说,至关重要。
凌云接过笔,笔尖在纸上轻轻摩挲,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最终只能无奈地写下:“我不记得了。”这四个字,简单却沉重,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迷茫与无助。
似乎担心文先生难以理解自己的处境,凌云又连忙补充了几句,字迹虽略显凌乱,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的真诚与急切:“我好像失忆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些模糊的画面,而且,我只记得自己叫凌云。”
文先生凝视着凌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躲闪与欺骗,只有一片纯净与迷茫。
他缓缓点头,表示了自己的相信。
在这个小村庄里,人们之间的信任如同山间清泉一般清澈透明,文先生自然也不例外。
接着,文先生转过身,对着一旁满脸关切之色的舒望春说道:“这个小兄弟看来是失忆了,在他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之前,让他暂时住在我这里或许更为合适。我这里书籍众多,环境也相对安静,有助于他静心思考,或许能触发一些记忆的片段。”
舒望春一听,立刻急了,她生怕凌云会被带走,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于是急忙说道:“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先生呢?我家就在村东头,房子宽敞,床也多得很,让他住在我家不是更方便吗?我还可以天天陪着他,帮他一起找回记忆。”
文先生看着舒望春那急切又略带几分狡黠的眼神,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舒望春纯真善良的认可,也有对她小小心思的宽容。
“哈哈,舒丫头,你的心思我怎能不知?”文先生笑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书中确有记载,对于失忆的人来说,熟悉的环境和经常做的事情确实有助于记忆的恢复。既然你家条件便利,又愿意照顾他,那就让他住你家也未尝不可。只是,你可得记得,要多带他出去走走,看看村里的风景,做做他以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