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冯既白还在昏迷之中,陆见便取来薄毯为其盖上,而后便取来装订成册的诊籍,坐在一旁几案后书写起来。
虞雁回正要离开,陆见却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充满不解地问道:“今日虽是你当值,但这已经亥末,你不归家,还在案牍库中做什么?”
“我……我查看一下往年病患的诊籍记录,不知不觉就已这个时间了。”虞言支支吾吾地答道。
陆见闻言,抬眼上下仿佛审视一般地看着虞言,这种目光令虞言感到极度不自然。
“恐怕此事不是如同你所说这般简单吧。”陆见哂笑着道。
陆见的言语与审视的神情,令虞言感到颇为不适,她咬咬牙,又看向陆见:“那陆医监与冯医监今日又是如何?牢中的杨胜与半夜遇刺受伤的冯医监,这事怕也不如你所言这般简单。你与冯医监之间又有多少不能言明之事?”
看陆见不说话,虞言又道:“原先我一向至为敬重陆医监,可经过今日之事,我突然觉得,陆医监你,与冯医监怕不是一类人,都想着从大牢中的囚犯身上谋取利益,我倒要劝陆医监,好自为之!”
言罢,虞言一脸气愤地正要离开,却听到陆见在背后悠悠出言:“虞医士,你在案牍库中找寻,是想找你弟弟许铮的诊籍吧?还有,你明明是个娘子,又何必藏头露尾,始终女扮男装以示众人?”
虞言闻得此言,一脸震惊地转头望向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