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辜负了你。”徐骄痛苦莫名,靠近李师师,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说过的话,永不忘记。即便你真的要嫁王子淇,你穿嫁衣那天,我也会把你抢到山上去。不管你愿不愿意?”
李师师莫名感动:“我愿意。”伸手推开身后的门,漆黑的房间,没有一点亮光。她说:“好黑呀,我怕……”
“你这个小荡妇。”徐骄轻声说。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两人拥抱着,然后轻吻,激情重燃……
吧嗒……
烛火燃起,李渔屈指将烛芯挑高:“妹妹,有了亮光,你还怕么……”
两人赶紧分开,愣在原地。
徐骄尴尬一笑:“哎呦,世子呀,这么晚还不睡,早睡早起身体好。”
李师师挤一下眼睛,徐骄立刻溜走。李渔冷声道:“进来!”
李师师愤怒的冲进房中,她此刻的心情,就和刚才的徐骄是一样的。她扑倒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呜呜啊啊的,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抗议。
李渔无奈道:“我知道你不想嫁给王子淇,但不能用这个办法。不但笨,而且很吃亏……”
“啊……”李师师想哭,感觉所有人都不懂她。
夭夭捂着胸口,闭上眼睛,紧锁眉头。
夺情蛊,让他感受到了徐骄的欲望。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有点热,想要解开衣领。身体好像要飞出去,想要被束缚……
她看到徐骄,第一句话就是:“抱着我!”
徐骄倒吸一口凉气,这绝不是他心中的夭夭:“你也发骚了?”
残留的激情退却,夭夭澎湃的情绪瞬间降到冰点,眼神一下清澈起来。
这才是他记忆中的夭夭,美的不像话,美的像冰雕。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徐骄:“你刚才干什么了?”
一提这茬,徐骄就来气,无力的说:“你不都看到了么?托你福,什么也没干成。”
夭夭深吸一口气,也不再追问。她是天遗库玛,自小身边都是女人,即便族内男人见了她,也都敬若神明,不敢正视。除了四大祭司,几乎没人敢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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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类的某些欲望,在生命的最深处永不磨灭。道德与价值能战胜一切,却无法战胜激素,这是生命存在的基本动力。
徐骄被夭夭看的有些胆寒,便找个话头,他问:“我听到一个消息,也许该告诉你。”
夭夭冷冷道:“你本就该对我坦诚一切,没有也许。”
徐骄说:“你聚集杀谍两门高手,但帝都的高手,你是否都有掌握?”
夭夭眉头轻皱:“除了西城五爷,帝都之中没有大宗师,但他身在江湖,懂得事不关己的道理。宗师境的高手,应该只有内卫府的南宫俎和北择无人。其余的,无需在意。”
“那武道院呢?”
夭夭笑一下:“更不需要担心了,二十年前,武道院都没有出手,二十年后也一样。”
“可我听说,帝都大宗师的高手,并不只西城五爷一个。”
夭夭眼睛微眯:“还有谁?”
“我哪知道。”徐骄说:“我若知道就直接告诉你了,在你面前,我敢有隐瞒么?”
夭夭沉思道:“只要明帝不归,帝都有高手也很有限。主要是玄甲军和风灵卫,这就要靠你了。”她眼睛忽然变得冰冷:“如果,你有别的心思,我死也带上你。”
徐骄捂住胸口:“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温柔了,之前还感动我了呢……”
夭夭冷冷一笑:“要像李师师那样温柔么?”
徐骄摇头:“不敢想。”
他确实不敢,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他比谁都更明白这个道理。
新的一天,太阳热情的就像昨晚的女人。
既然风盗也在帝都,关键时刻山主也会出手。那么要做的事,还得尽心去做。身为修罗山一员,绝不能辜负组织。
第一件事,找李师师。昨晚的事,值得回味。不过李渔很聪明,一直看着妹妹。两人只能用绝望的眼神,安慰彼此受伤的心灵。
第二件事,找笑笑,千万叮嘱不让乱跑,尤其不能和明居正见面。上街,出去玩,都要有夭夭陪同。一来因为安全,二来,夭夭需要掩护,这也是她的意思。
第三件事,带着三猫和小山去卫戍衙门。徐之信特意安排了卫戍十三营供他随时差遣。指挥胡大山,就是给他解围那位,算是熟人。
第四件事,去京兆府点卯,正式上任司法参军。温有良极其客气,看样子是想抽身漩涡,权斗之中明哲保身。
他说:“徐参军大胆去做,京兆府下一应差捕,随意驱使。不管什么事,无需奏报,尽可自决。”
徐骄这时候才明白,“徐骄”这个身份,确实妙的很。只因是徐元的孙子,徐之信的侄子,不管多么卑微的职位,都能发挥出最大的权力。
捕头冯大宝,带领三班衙役等候训话。
徐骄只说一句话:“兄弟们,京兆府才应该是帝都的老大。属于我们的,我们都要拿回来。”
捕快衙差们心里明白:他们要拿回来的,不止是尊严,还有油水。
从哪里开始呢?
明居正虽然是个人渣,但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就从公主府,百济慧玉的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