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哪天去镇上不好,非挑今天。”
铁生媳妇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怀里还抱着胖乎乎的耀祖。
“还不是赖昨天那个梦。那梦太真了,我都以为抚恤金真到账了呢。”
梦里的钱铁生大吃大喝,梦外的钱铁生比驴都累。
他弯着腰,重心靠前。
费力的推着自行车。
“不行你下来走两步,老子都累冒汗了。”
“还不是你没本事。”
铁生媳妇把头转向一边。
“你要是有本事,也买个面包车,我和耀祖就不用受这罪。”
“面包车好,那还不是唔(陷)里头了?还是脚蹬的好,推着就走。”
“你没本事就说没本事。”
铁生媳妇眼巴巴的看着陷在路对面的面包车,眼里满是羡慕。
突然,她惊叫起来。
“铁生你快看,那面包车里坐的是不是那死丫头片子!”
“谁啊。”
“就是你死鬼哥嫂留下的那个!”
“你疯了吧,都埋一个星期了。难不成还诈尸爬出来了?我看你是想坐车想疯了。”
“你不是也想坐车,刚才还嘟囔。”
“我说的没道理么,要不是驮着你俩,我就蹭李哥的车回来了!”
上头想要合村,消息一出,文件还没下达,李村长就开车跑镇上去了。
村子可是从他爷爷那里传过来的,也算是祖传了。
他爷爷干了二十年,他爹也干了二十年。
等流到他时,家底丰厚了不少。
可屁大点的村子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土地是钱,人头也是钱,上面也会拨钱下来。
肉大家分着吃,也能捞上一口。
他要捞一大口。
礼物送出去了,李村长美滋滋。
官场规矩,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只是这鬼天气,车子开上一会就打滑。
“李哥,今天真应该多带几个人出来的。”
郑晓拿着铲灰的小锹,在地上撒着石子。
“怕啥,要是真陷里头了,随便抓个人过来。”
“要不是咱们村的呢。”
“不是还有你呢吗,哈哈哈。”
郑晓一米八大个,背后的纹身在白色背心中若隐若现。
“啊啊啊啊!”
春花用力的反抗着。
满是污泥的衣服被撕开个口,露出白花花的脖子。
腿一挣扎,不小心踢到了猴子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