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应下了毒族长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对方的态度很诚恳,说出的话也不像有假。
第二则是因为重养经脉比治疗五毒体的那些杂症简单多了,就像修剪树木和种植树木的区别。
前者需要小心翼翼地修剪,要考虑很多,后者只需供给养分就好了,剩下的靠其自己便行了。
只不过……假如毒族长的孙子经脉已经被魔气养了起来,恐怕就得再抽一起了,对于白菜来说,抽经脉很简单,但让病患无痛的抽经脉很难。
“毒族长,我得先和你说一声,若是令孙的经脉已经被魔气重塑,我恐怕得以相同的手段抽出,不过我最大程度上减少他的痛苦。”
两人默默地走在长亭上,周围一片静谧,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然而,当白菜开口说话时,原本平静的氛围被打破了。毒族长的步伐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没过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紧紧地看向白菜。窗外的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映照出毒族长眼中那隐约闪烁的点点光芒。
白菜静静地站在那里,迎着毒族长的目光,没有说话。
“会有多疼?”
“……切断牙齿,在其髓倒上醋水的疼痛……书上是这么说的。”
白菜没有隐瞒,就此答道。
“……”
闻言,毒族长再度陷入了沉默,他经历过战争,对于战俘的拷问,他也是见识过的,对于疼痛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而白菜方才所言的那一类,一般于对于躯体折磨的最后那一层级的手段,很少有俘虏能挺到这……
“……毒族长,如果令孙在这过程中昏迷了,恐怕还得将他唤醒之后,继续……”
并非是白菜故意在这浇冷水,如此做既是撇清自己的关系,以免之后在治疗中出现变故,也是对病患的负责。
“好了……白大夫,不要再说了……”
毒族长的声音颤抖,言辞断续,好像随时都会中断一般。
他的双肩垂了,背部弯曲,阴柔的脸上很是憔悴。就像是一棵经历了无数次风沙侵蚀的老树。
“嗯,我知道了。”
白菜见此也没再多言。
毒族长继而带着路,很快,两人便再度来到了那扇门前。
“白大夫,需要我进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