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僧摇头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微笑：“无妨，想来那人对施主来说是个不错的朋友。”

“不是！他是很重要的人。”慕氏看着他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解释给这个人听。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扫地僧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但是很快就隐藏了起来，然后微笑道：“施主不是要下棋吗？贫僧就不打扰了。”

慕氏颤动的瞳孔看着扫地僧良久才低下头，慢慢做到了石桌旁，她将黑子慢慢摆在了上面，又凭着记忆将白子放好，俨然就是之前她和步岁轩那副未下完的棋局。

慕氏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接着肩膀剧烈颤抖起来，她忍不住抱着陈姨哭了起来。

他来过，他曾经来过......

慕氏哭的撕心裂肺，陈姨急急安慰她，扫地僧紧紧抓着扫帚的手都有些泛白了，他看着慕氏的眼中泛着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了，脚往前迈了一步但又猛地退了一大步。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痛苦的情绪却像是一把钢刀一刀又一刀的凌迟着他的心脏，他指着棋盘上一个位置，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那位香客在这里曾用刀点过许多下，但没有留下痕迹。”

慕氏听见他的声音，慢慢收起了哭声，她带着希翼的望着扫地僧：“你还知道什么？那人......可还，说过什么？”

扫地僧抿了下嘴，摇头说道：“不曾。”

慕氏闻言心里突然胀痛，“他是恨我的，他恨我...”

“不......”扫地僧刚吐出一个字又紧紧闭上了嘴，他现在没有资格说这话。

慕氏看着那副棋盘语气悲凉：“这副棋终究是没办法再下了......”

她扶着陈姨站了起来，往回走去。

扫地僧看着她脆弱的背影，忍了许久还是开口叫住了她，“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