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人露出了回忆的神色,但一时间却没能想起来。
“阿奶,不着急,您慢慢想。”宁北晴手腕轻拂了一下,那清香上的袅袅青烟就自动地钻进了老人的鼻中。
原本已经在家里吃饱香火的老人本能地深吸了一口后,马上发现这香火和家里的不同,立时不自觉地主动吸了起来。
白松一直紧紧地盯着她,很快发现老人吸了宁北晴点的香后,整个身影都变得清晰了几分,原本浑浊的眼神也清明了几分。
她凑近了平板看了又看,终于恍然:“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老于头从溪里捡来的那个娃儿吗?”
宁北晴一喜,忙问:“阿奶,您能不能跟我多说说这个人的事情?”
“小姑娘,他是你什么人啊?”老人探究地看着她。
宁北晴不禁眼眶微红:“阿奶,他是我爸爸,几年前我爸爸失踪后,我一直以为他死了,直到前几天才得到消息,说他曾经出现在你们瓦当窑村,所以我就来找他了。”
“我想起来了……”老人很诧异地再次恍然,“你就是溪娃儿经常画的那个小女娃,原来你是他女儿啊……”
“是……”宁北晴目光祈求,“阿奶,我爸爸已经不在瓦当窑了,您知道我爸爸去哪了吗?”
“不在瓦当窑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人明显比她还意外。
宁北晴心中失望,很明显,老人这里怕也是没有线索了。
果然,又一番询问后,宁北晴才发现老人尽管已经恢复了神智,却已经没有了得了老年痴呆症之后的记忆。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多前,也就是她摔断了腿被儿子接下山不久之后。
因为瓦当窑通信不便,她也仅仅知道在她断腿后三个月,让儿子背着礼物上山感谢爸爸时,爸爸还在瓦当窑。
再之后,她就不知道儿子有没有再回去过了。
而老人儿子那边,顾叔叔两年前早已详细问过。
得知在那次之后,由于老人的儿子自己也已经是六十出头的年龄,山高路陡的,后来再未上山过。
就连清明时节,也只在山下遥遥祭拜了事。
村里迁出去的其他人家,也都是如此。
至于再年轻一辈,早已习惯山下便捷的生活,又忙着工作,更没回去过了。
“阿奶,谢谢您。”
眼看老人频频地向某个方向转头,似是收到了什么召唤,宁北晴只能结束了这场打听。
正待告别,老人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