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欲在这瞬间里想了很多。

他知道如果可以，自己必定要亲手杀了对方证明给苏姒嫦看，可才对董箐璇起了兴趣，他心中是不愿的。

忽然庆幸这诡异的世界还存在这样一层法则。

心中所幸，口中却不敢说。

“是、我也觉得太过奇怪，为何几次三番都是她。若是可以，我必定杀了她。”眼下，还是稳住苏姒嫦最重要。

苏姒嫦像是被他郑重的承诺哄住了，眼中红意削去一些，只是嘴上还不肯罢休：

“身上都是味道，只是碰巧遇见为何香气这样浓烈？”

“她向你投怀送抱了？”

“这是个意外……我也不知她会突然跌在我身上的……”程衍欲知道这个解释宛如狡辩，可事实如此，他也只能这么解释。

苏姒嫦闻言冷笑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她眼中红意消了，转身便走，还顺道关上了房门，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翠珠……”程衍欲有点懵，不清楚自己这是让她消气了没有，想向翠珠求助。

只是翠珠也不理他，学着苏姒嫦对他冷笑一声，转身就去追自家姑娘。

程衍欲：……

程衍欲这边的水深火热，董箐璇何尝不是如此？

因为自身如同凡人，屈在亲王身边做了个小丫鬟。可她本就因美色而与亲王有了交集，亲王收她在身边，也是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可今日出了这样一桩的意外，对方还是个仙人不能得罪，但身为一个男人，他心里还是有气的。

便发在董箐璇身上。

“是我王府亏待了你吗？竟然这般迫不及待另攀高枝？”座上的男人威仪堂堂，他身前的地上摔碎了一个茶杯，董箐璇跪在远处，心中憋屈且不甘。

曾几何时，她也是一身的修为本事。

如今，一个凡人也能踩在她头上了！

从云端跌落尘泥的巨大落差，平日里一些小委屈也就罢了，可今日却是叫她跪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