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竹叹气,自去库房取茶了。
句荷倒也有些日子没能一觉睡到大中午了。
往日里,卧房门总是早早被人叩响,阿竹一边喊,一边敲,从来是非要把句荷吵得应声不可的。
句荷终于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从床榻上起身。
昨日同句莲大吵一架后,二人便没再有过半句交流。
句荷揉揉眼睛,神清气爽地推开卧房门走进院子里。
“小少爷,您醒了。我这就让人去备水给您洗漱。”阿竹甫才泡了壶新茶经过,正巧撞见句荷推门而出。
“不用了,我自己去打井水洗洗就好了。”句荷笑着挥了挥手,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话音刚落,句荷还真就自己往后厨方向去了。
阿竹拿这两位少爷迥然相异的状态摸不清底细,只能先将茶送到书房里。
“大少爷,小少爷,醒了。”阿竹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岂料句莲却连半个抬眸的动作也没有。
阿竹心中疑惑愈甚,默不作声地从书房中退出来,思来想去,还是只有明着去问当事人才能晓得这究竟算是个什么情况。
但书房里那个当事人是问不得,也不敢问的。
于是阿竹惴惴不安地走到了后厨,句荷正在井边捧着刚打上来的井水往面门上泼。
啊,真爽。句荷被冷水一激,顿时彻底醒神,被过度睡眠而淤滞的大脑也再度流畅运转。
“小少爷,您这容易着凉啊。”阿竹怀着隐忧。
“那就算我活该好了。”句荷浑不在意,甩甩脑袋,脸上的水溅得到处都是,“阿竹,有吃的吗?我饿了。”
“有……”阿竹迟疑着道,“都是些清粥小菜,我让人去饭厅布菜。”
“不用了。”句荷抬手制止,“粥在厨房里是吗?我自己去盛就好了。”
阿竹使不得三字还未说出口,句荷已经利落转身走进厨房里去了。
片刻后,她端着碗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