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不一样,他认为这不一样。
“是不一样。”
“那爸爸怎么还这么说!”
“因为不一样的是陆陆自己,不是它们。”
万物生灵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有区别的只是本我赋予它们的精神和感情。
“我不懂!”
叶浔羽在这话结束后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愈发汹涌的噼里啪啦,把叶凛给他擦眼泪的棉柔巾都快沁成湿巾了。
“我就是不想让他们死掉……也不想让你们死掉,这都是我不想的。”
“这或许不是死亡,陆陆。”路羽抬头望天花板,“他们离开就会重新回来,每一次的离开,都会再一次的回来。”
“陆陆,分别没有那么可怕的。”
“真的吗爸爸?”
“没有那么可怕,你今天见到的这些鲸鱼,有可能就是妈妈十几年前见过的,妈妈听出来了,唱的歌和之前的一模一样。”路羽真是如此觉得。
她当初看鲸鱼的时候,向导和她说那几头和她的年纪差不多,都是小年轻,这十几年过去也不过正值当年。
“妈妈,他们很容易死掉的。”
“不止他们,是所有东西都容易,不过生命就是要努力活的好好的不是吗?像陆陆像爸爸妈妈,或者你说不一样的小草小鱼,我们都按照自己的规律活的好好的。”
“所以我还能再见到他们?”
“可能能,可能不能,妈妈诚实话说能的可能性更大些。”
“那我每年都来!”
“可以,妈妈说了你可以每年都来。”叶凛肯定点头,赞同他的话,跟着一起转头看向路羽。
路羽亲了亲自己的宝贝儿子,这哭腔哭的当娘的都受不了了。
这非得问,问完又回到了最初。
她这不本来就答应了小崽子每年都能来,还能拉少爷给他当保姆陆陪,保管他一路通畅,这偏偏还不行,非得要跟爹妈讨论去闹腾。
那这最后还不是一样的。
“瞅着崽子,连睡觉都哭哭丧丧的。”
路羽倚在门边,盯着刚睡着但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叶浔羽,旁边哄睡的他爹站起来,难得的捶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