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昌笑道。

“跟我还这么客气,那你等我一会,还得先盘活,可能要费些时间。”

苗禾珠随即走进店里。

裴寂昌和班晓庆蹲在台阶上,盯着两辆崭新的二八大杠,随口聊了起来。

“哥,这车有俺的一辆没?”

“别想好事,这车以后要算成企业里的公共用车,用来跑业务的。”

“能在最后坑何家两辆车,咱赚了呀。”

“可惜了,要是不出何地这档子事,这一趟至少能落两千块,一点点割何家的肉。”裴寂昌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后,眉头轻轻皱起。

“昨晚上,何民众跟疯了一样,豁出去了,联防队的人可不好惹,要不跟何家就算了吧。”

班晓庆无奈摇头。

对于一般人,事情闹到这种地步,都搬出了联防队,肯定会罢手的,心力交瘁,谁也不想惹一身骚。

“算!?”

裴寂昌的声音陡然拔高,那张消瘦的面容瞬间阴沉,咬牙切齿道:“我等着他们上法庭,何麦不是在大学里有对象,敢乱搞男女关系,我非要让她上不了那个大学。”

班晓庆愣住了,望着裴寂昌,涌现几分胆怯,真没想到老裴家竟然这么狠!

“酒来了。”

苗禾珠搬着一箱子茅台,颤颤巍巍地出来了,裴寂昌赶忙起身,接过了酒。

“寂昌,够吗?店里面还有,以后需要人情往事的,你先找我,我帮你调货。”

苗禾珠微微喘着粗气,还是有些体虚,没有休息过来。

“够了够了。”

裴寂昌乐着点头。

而后两个后生骑着二八大杠,往四机矿械的方向驶去。

上午九点半左右,裴寂昌见到苗向北,这位供应科的科长,一脸诧异,显然没想到他会来。

“寂昌,还有别的事吗?我还以为你今早就要回兴平县的。”苗向北忙着给两人倒茶水。

“苗哥,我们应该明后天走,看看老哥的时间,咱能不能喝顿酒。”

裴寂昌一边说,不动声色地将一箱茅台放在办公桌底,挡得严严实实。

“跟彭家的关系,没必要这样。”

苗向北烦躁摆手,他还真看不上老乡给的土特产,家里的马铃薯都放长牙了。

“哥,你的话记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