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香,坐好饭了没?折腾了一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喽。”
姜志堪大步走到灶台,都要把头伸进锅里了,尴尬得脚指头抠地。
好像是陪练好的,一唱一和,太不给人家脸了。
但裴寂昌倒是洒脱,不会涌起所谓无用的自尊,那就太幼稚了,这些话无关紧要,人之常情罢了,与姜彻点头示意后,又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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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之后便张罗着吃饭,是白面条和烩菜,这算顿好饭了,哪怕城里的非农户,顿顿吃起白面的也不多。
杜翠秋给裴寂昌盛了一海碗,面条压得很扎实,知道他饿,不会小气这些。
裴寂昌一大口下去,胃里顿时舒服了,已经饿了一天。
“寂昌,有件事想问你。”
姜志堪一边吃饭,脸色严肃下来。
“叔,俺知道你要说啥,是今天在医院哭的事吧。”裴寂昌连忙放下碗筷,看起来十分正式,被问话后,当然得摆出态度才是。
裴寂昌很懂得如何尊敬对方。
“对。”
姜志堪用力点头。
其他三口人则一脸疑惑。
“是所里的一把手让我哭的,因为彭豪、刘生树他们要记功,俺作为贫农,代表的不一样,你没听到俺今天哭喊的那些词,都是带任务的。”
裴寂昌一副憨厚的模样。
“原来这样......”
姜志堪笑了,心里的疑惑也瞬间明了,要不然实在想不透,明明彭豪昨夜里还欺辱翠秋那丫头,这个裴寂昌怎么哭得出来。
当然了,裴寂昌能够如此被信任,离不开老裴在村里的口碑。
“叔,但这件事可不兴说,俺刚刚才从所里出来,害怕那里头的人。”
裴寂昌突然变得紧张,而那些话是有暗示的。
胡铁盛的手段,姜志堪当然清楚,所以当一个农民表现出怯懦,一切就都很正常了。
“呵呵,那些人还真是会欺负农民,逼着人哭,叔明白,你快吃吧。”
姜志堪愤恨地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姜婷婷不由心疼地看了裴寂昌一眼,这个男人命好苦,哪哪都受欺负。
彭豪是怎么死的,饭后姜志堪又问起这事。
其他几口人也都在外屋里坐着,姜彻炯炯有神,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