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间,人们看待许松绳的目光可都变得尊敬了,裴寂昌的话是具有引导性的,如果要“扶持”支书,必须要把他的问题解决了。

现在好了,所有矛盾都没了。

张嘴就胡说......许松绳诧异地瞪了裴寂昌一眼后,摆手正义凛然道:“坪头村的苦日子都过去了,市场经济放开,咱们也要变通,我要让三千多户人口都富裕起来!”

“说得好!”

裴寂昌尖声呐喊,用力地鼓掌,以姜光照、班存耐为首的大队人员,先是一愣,而后都跟着鼓起掌来。

气氛随之活跃起来。

许松绳置身于欢呼之中,他有些恍惚了,或许真如裴寂昌说得那般,松绳与硬石,一松一硬,就该一起公事?

姜光照作为村里的长辈,先是批评了班晓庆等后生,最后肯定,并且赞扬了支书的工作,一切完美收场。

之后人们四散而去,裴寂昌刚刚走出大队院,班存耐一把将其拉到土坡上,额头紧紧蹙着。

“侄,你刚才胡说什么呀,把许松绳捧那么高,大伯还怎么争支书。”

班存耐呲着牙。

“伯,俺就是实话实说啊,老裴家可不兴说假话,原来俺也以为支书使坏,后来他来俺家,都把事说开了,现在只要晓庆没事就行。”

裴寂昌一脸担忧,望了眼一旁的班晓庆,这大高个还向自己投去感激的笑容。

“唉,没准许松绳说的是胡话呢?他那是想讨好省城的领导,你呀,太实心了,谁的话也信,才会被婆娘给骗了......”

班存耐看着那张憨厚的脸,长长叹息之后,扭头大步走了,跟老裴家这些“实心蛋子”能说个啥?太实诚了,都不会绕弯。

“寂昌,真够意思啊。”班晓庆往前一步,“哎呀......”

突然,班存耐又跑回来了,一脚蹬在他儿的后背上,人直接跪倒在地上。

“孙子玩意,回去少不了一顿!”

班存耐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这才转身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