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绳搓手转身,看向何民众时,露出献媚的笑容,后者的头上裹着厚厚的毛巾,在满意地点头。
能为领导办这么一件大事,以后可攀上靠山了......村支书心里这般盘算着。
可事情解决了?
“婚可离不了!”
突然,男人粗犷的声音在屋里炸开,令人心头一颤,只见裴寂昌大步朝着何家人走去。
“寂昌,你怎么就不认理,今天的这事,人领导要是追究的话,你就得关到牢里去!”
许松绳不高兴了,朝着裴寂昌大声呵斥。
“我怕坐牢?”裴寂昌脖子处的青筋暴起,一把拉住何麦的胳膊,用力拽到自己身边,“我媳妇要是走了,我可活不下去,连命都没了!”
“哎呀,裴寂昌,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何麦用力挣扎,惊恐地望向父亲,可男人的手宛如钳子,牢牢铐住自己的胳膊,感到生疼。
“寂昌,别犯浑了,快放开!”
许昌绳大声呵斥,何民众同样十分着急,身子不由打起冷颤。
“什么叫犯浑,现在何麦还是我媳妇,我拉自家婆娘的胳膊还不行了?是你们犯贱,来管我家的事,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裴寂昌暴戾高吼,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在前一世,裴寂昌就是专门解决这种难事的,他的身份复杂,既然现在他是老裴家的儿子,呵呵,就得按照自己的做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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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着,但就不会做人留一线了。要做绝!
“你!”
何民众惊恐地瞪圆眼睛,只感头皮发麻。
“寂昌,你究竟想干什么啊!”许松绳急得直拍大腿,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别搁这装好人,这婚离不了!何麦也走不出这个家!”
裴寂昌的那张脸无比阴沉,脸颊两侧的肌肉都在微微抽动,这绝不是一个憨厚的农村小伙该有的神态。
奸诈、心狠、歹毒,等等,这些恶毒的词汇,仿佛都与现在的裴寂昌有关。
说句难听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你放开我啊,放开......别抓我的胳膊......爸,你赶快带我离开这里。”
何麦终于感到害怕了,她胆怯地挣扎着,可在裴寂昌手中,就像一只胡乱扑通的鸡仔。
“你这个人!”
何民众当即挡在裴寂昌身前,赶忙护住女儿,可裴寂昌依旧不松手。
“老裴呀,快......快管管你儿子,千万别再做傻事了,真想被送牢......牢房里啊!”
许松绳连忙呼喊裴硬石,已经被吓得结结巴巴了。
什么人最害怕,除了疯子,就是被惹恼的老实人,裴寂昌此时的样子像疯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