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呢?后来没来过?”
“来过吗?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睡睡醒醒,我知道有人给我捐款,警察给帮我处理过一些事情。我哥游泳队的教练还给我雇了一个护工,不过我们没什么钱,那个护工隔一天来一次。除了护工,我好像没有见到别的人。”
雷婧拿出手机,找出和戴冕通话的时间,“前天晚上,戴冕在你这里啊。”
“前天傍晚?不可能,每天傍晚刚换完药我都觉得不太舒服,都是醒着的。前天刚好护工不在,我还叫了几次护士。”
“可是……前天傍晚我给他打电话听到他在医院啊。”
“一定不是在我这里。”
雷婧原以为来这里就会找到戴冕,但戴冕并不在。可电话里戴冕明明就在医院。他为什么请事假?他为什么撒谎?他为什么又在医院?
雷婧离开病房一路走一路分析,戴冕没什么朋友,若戴冕要来医院的话,只能是来医院探望病人。如果是看爷爷,或者去等父母下班,他没有必要撒谎。
雷婧摇摇头,“不,戴冕怎么会等父母下班。”
戴冕是她最好的朋友,在七年前是,七年后也是。可现在戴冕带着谎言失联,而朱欣俞和温新又不在身边。
朱欣俞?雷婧又想到朱欣俞的那份合同,杨梅信誓旦旦她没有介绍工作给朱欣俞。她到底该相信谁。
找不到戴冕,她至少能找到朱欣俞。他们说着是最好的朋友,她们说着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这样的关系为什么欺骗,到底什么是真的。
雷婧要一件一件搞清楚。她看着信息里朱欣俞的回复,再次上了辆网约车。
——我还没下班,晚上健身房客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