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来的很快,他的人一早便盯着仡濮牧,当手下来报仡濮牧给他传来消息的时候,二皇子就已经做好杀人灭口的准备。
毕竟他与仡濮牧也仅仅是“合作关系”。
而且在二皇子心中只要不是他的人那就是敌人!
所以杀了又何妨!
小院已经近在眼前,二皇子伸手止住守卫,神色不明。
“宁韧,你说仡濮牧是否背叛了本皇子呢?”
宁韧是二皇子的亲卫,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仡濮牧和二皇子关系的人。
但此时自己主子问的问题,恕他不敢回答。
仡濮牧不同于皇子府里的谋士,与主子也并非是附属关系。若是叫他说,两人甚至连合作关系都算不上。
但这话宁韧也不敢说。
他斟酌片刻,还未开口便听见从院内传来脚步声,很多很杂。
一时间,二皇子带来的亲卫瞬间抽出长刀作警惕状。
“呵”萧明义轻笑,面上带着些耐人寻味。
“罢了,不需要你来回答,看来他已经做好选择。”
仡濮牧和副楼主齐炳辉不慌不忙地从院内走出来,身后跟着半残的傀儡们。
但他挥了挥手,便叫傀儡停下脚步,只他与齐炳辉两人走向二皇子。
两人由远及近,萧明义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不止是他,他身后的亲卫脸色也难看的要命,甚至有几个人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寂静无人的夜中这一声干呕十分明显,带动着其他想吐还能忍着的人瞬间绷不住了,此时此起彼伏的呕声传来。
二皇子忍了又忍,面色阴沉,漆黑如墨。
“你们真是,好样的!”说这话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仡濮牧瞬间了然,这地下可不是谁都能待的。地下宫殿内早都成了祭祀场,在下面待上片刻便能染上一身腐臭。
想到这一层,仡濮牧脸上带着些歉意的笑,“当真对不住殿下,小人捉急见殿下倒是忘了换衣服,实在抱歉。”
齐炳辉在仡濮牧身后背光处,听闻这话脸皮忍不住抽搐,也就这人能这么一本正经的扯谎!
忘了是假,故意恶心人是真!
萧明义不傻,自是知道仡濮牧早都生了反心,此时这人又满身臭味,他也懒得再多费口舌。
直接抬手让亲卫后退到巷口,将四面出口全部封死,身旁只留宁韧一人跟着。
仡濮牧面色不变,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说出口的话却叫人心下一惊。
“二殿下这般做派又是如何?若不信本楼主,这桩生意大可不做,至于你送进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