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佑不清不楚地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口中轻哼。想来前几日还被教导做事情要全面,知其一也要知其二三,如今才过几日时间便能教导他人看事情也要全面了。
果然离开父王的庇佑,他也能逐渐开始独当一面了啊!
“你哼什么?”裴清梵有些不满,他这是被一个小屁孩嘲讽了啊!
“难不成我说的不对么?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没有说你不对,只是事情远没有你想的这般简单。父王与宣帝之间…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是一场交易。”
“什么意思。”裴清梵还是不懂。
锦佑偏头看着他,见他眼神清澈,确是不明白,于是他悉心为他讲解。
“父王辅佐宣帝登上皇位也仅仅是想天下太平而已,邻国一直虎视眈眈,若国内不安定早晚会被两国蚕食。但父王将宣帝推上皇位后引来的却是猜忌。
宣帝生性多疑,他一直在防备父王是否会谋权篡位,于是他想办法谋害了父王,但奈何父王在京中甚至整个宣武中的势力名声过于强劲,导致宣帝迟迟不敢下手罢免父王。
如今的局面便是父王与宣帝一直在暗中较量。”
甚至双方都希望对方能悄然死去。
裴清梵呆呆地点了点头,有些顿悟。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贺乾昭…”对上锦佑的眼神,裴清梵立刻改口道:摄政王与宣帝只是面和心不合,仅仅是为了宣武考虑才互相忍耐至今?”
可贺乾昭那样的人怎么会一直屈居人下呢?
裴清梵不懂,但他也不敢真的将这种话问出来。他自己本就是反贼,若一时挡了贺乾昭的路…不敢想不敢想!
他收了声,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于是他盯着锦佑的后背一时发了呆。
锦佑被他盯的不自在,撇开头问他:“你对青绯的事就不好奇吗?”
“有点好奇,但他现在过得好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锦佑眼珠咕噜一转,计上心头。
“前些时日青绯总是会发呆,唉声叹气地说若弟弟还活着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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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此话一出,裴清梵便有些意动,但他并没有追问。明知道小屁孩是在套他的话,但他还是忍不住幻想兄长会想念他。
“裴氏一族之事本就不怪你,你也不必背负过多的责任,所以你不必恐慌,你若想见青绯,可与我一同回摄政王府与他见上一面。”
裴清梵瞥了锦佑一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他是憎恨皇帝不假,但也不代表他傻。
贺锦佑明摆着给他下套子叫他钻进去,明明是想将他们这一伙人收编。说是收编也并不准确,只怕是成为他的属下打手罢了。
“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何不作出一个选择?青绯在王府中过得很好但也并不算好。他只当全族中人唯有他活了下来,每日只与药草相伴,早已忘记了亲情,每日过得浑浑噩噩,没有希望的生存着。
但你的出现不同,也许因你的出现能够唤回青绯早已死去的内心。我没有骗你,你可以同雀儿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