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刑罚的是白默,季书霄就站在一旁观刑。
他与白默年岁相当,只有十七八岁,但白默的狠厉却是他拍马不及的。
朱夫人几次三番晕了过去,季书霄想阻止,但他最终还是默默收回手,也许世子这么做也有世子的道理吧?虽然他不懂...
就在朱夫人第四次被冷水泼醒时,终于崩溃了。
她凄厉的尖叫着,大喊:“是我杀的,是我杀的!别打我别打我!”
季书霄呼吸一滞,忙问:“谁是你杀的?你杀了谁?”
朱夫人没了力气,垂着头,大哭不止,“是我杀了老爷...老爷是我杀的,不是她杀的。”
这个她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你说说,为什么杀人,怎么杀的人!”季书霄坐在一旁,扯开宣旨拿了笔就准备记录。
白默瞥了他一眼,没管他,守卫打了水来,他洗了洗手,将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随后坐在椅子的另一边,端正的不像话。
朱夫人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这鞭子打在人身上实在是太疼了。
以往都是她看着管家用鞭子惩戒奴仆,从未感觉会有多痛,直到这鞭子一下一下抽到自己身上,才发现这疼痛透彻心扉。
她咳了两声,咳出一丝血,缓了两口气才一一交代。
“是我趁老爷不注意时推了他一把,我没想过老爷他会正好磕在石头上...他就这么死了...”
朱夫人说一句,季书霄就记一句,边记边问:“为什么要推他,为什么要在那天早上推他?是早有预谋还是偶然?”
朱夫人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两人,面目狰狞好像吃人的恶鬼。
“我早就想杀他了!他该死!他早都该死了!”
这句话仿佛是她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尖细带着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