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李萱菱还想辩驳几句,尉迟安直接挥了挥手,将其打断。
“德妃,你得抓紧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干净。”尉迟安阴沉着脸道。
“是,臣妾谨遵圣命。”李萱菱忧心忡忡道。
“还有一事。”尉迟安再次开口,李萱菱连忙抬眸看向尉迟安,眸中闪过慌乱之色。
“荣妃早先向朕求情,说冷宫废井的线索,是你发现的,还让朕莫要再为难你,给你一次机会。”尉迟安冷声道,“既然荣妃开口,朕便看在她的面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件事,你若是仍旧处理失当,就别再妄想执掌六宫之事,回到嫔位好好反省!”
李萱菱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颤声应和。
尉迟安离开昭华宫之后,李萱菱失魂落魄地回到殿内,秀竹紧忙上前搀扶,“娘娘,可是身体有些不适,奴婢遣人去请太医吧。”
“不必,本宫并非身子不适,只是……有些心烦。”李萱菱说道,“你们且都退下,让本宫一个人静静。”
李萱菱屏退一众下人,独自坐在半开的窗边,此时铜盆里的炭火已灭了大半,只有微弱的火苗仍在苟延残喘。
李萱菱手中的汤婆子也冷却了许多,她将其搁置一旁,端起温热的茶盏,抿了一口,随即咳嗽了几声,眼中蓄着泪花,渐渐滴落。
她靠在贵妃榻上,回想起前段时日发生的事情。
那日,阳光明媚,寒风的凛冽混着一星半点儿的暖阳,呈现出一场春日即将降临的幻境。
杂戏班的女子受到尉迟安的恩赐,可以自由出入后宫。一场演出结束,柳贤儿和许雀结伴同行,在御花园闲逛。
“啧啧,这宫里当真与我们身处的闹市大不相同,瞧瞧这奢华的格局,这洁净的石径。”柳贤儿笑道。
“等到年前出宫回家,老乡们可都要围上来,听我说宫里的故事。那时的风光,嘿嘿!”许雀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