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能够给陈文娟定罪的证据。
如果良言能说服陈文娟主动交代,那么这个案子就将以故意杀人结案。
如果良言没能说服陈文娟主动交代,那么这个案子就只能因证据不足作撤案处理。
待有新线索出现时再重新启动侦查程序。
不过他们都知道,良言办这个案子有多费心思,能查的所有方向都查过了。
就连陈泽彬失踪时候带的那个手机,昨天下午都被良言从污水井捞了上来,只不过里面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审讯室里,良言盯着陈文娟看了两分钟就放弃了。
往常对那些犯罪新手非常有用的办法,在陈文娟身上一点作用没起到。
她依然保持着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好像要记住审讯室的每一个细节一般。
“陈文娟,你知道我们叫你来是为什么吗?”
“知道,但我想你应该从姓名开始问,不然旁边的记录员不方便记录。”
陈文娟的回答显得不慌不忙,甚至还提醒了一下良言。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的信息我们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你在签字的时候,自然能看到。”
从这个案子开始调查之后,良言一直有种感觉,这个案子一直在嫌疑人的掌控之中。
自己这边能找到的所有证据都是无关紧要的,关键性能定罪的证据,却是一个都没有。
显然,嫌疑人对于警方办案的这一套流程应该非常清楚。
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良言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我了解过你的经历,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你还能这么优秀,确实不容易。
奈何这个案子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你,我必须公事公办。”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让警察叔叔为难,作为最有杀人动机的人之一,我十分理解你们的工作。
陈泽彬意外死亡这个事情,其实我并没有多伤心,甚至还有些开心。
因为我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爱,得到的全是蔑视与谩骂。”
陈文娟语气清冷,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良言对于陈文娟的直呼其名没有丝毫的意外,随后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请你来警局接受调查,毕竟你还是个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