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也难为你了。既是现下有空,我也有些话要叮嘱你。”
赵青栀一脸正经地看来。
“赵家虽然看起来锦绣繁簇,但内里如何,从今日他们的行事也能窥见一斑。你与二伯既是不能光明正大进去,而今能置下私产,也算是件好事。”
“你们也别想着如何多打交道,就好生过日子。这些私产,瞧着不算多,但你们父女几个过日子却也是绰绰有余的。”
“二伯耳根子软,脑子偶尔也有些……不大灵光,那你就需得拿主意,但二伯到底是你爹,偶尔也别太强硬,话语上软和些,哄着二伯一些,跟他讲清楚期间的道理,他会明白的,如此事儿也就好办了。”
“若是使硬了,便是达成了目的,难免以后伤了你们父女的情分。这为人处世,也是需要看法子的,有时候你瞧着是落了下方,但占了便宜才是实惠,就好比这次与赵释帆的交锋。”
“在赵老太太的那坚持下,若是咱们真鱼死网破了,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你爹这性子,便是真回了那赵家大宅,恐怕也是难占到如今这般的好处的,倒不如咱们后退一步,如此一来,大家都落了个好!是也不是?甚至以后……”
甚至以后便是这事儿最后瞒不下去了,他们也是受害者。
再来,那赵家这般行事,如今又混了后宫,难免以后要有什么波折,到时也牵扯不到他们,做个富贵闲人,也是个好事。
而且,那赵家摆明是捧高踩低的地儿,赵二湖这样没主意的进去,怕是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赵宛舒有时候也为赵青栀她们感慨,赵二湖真算不得是什么好父亲,但既是摊上了,还能如何,只能咬着牙继续走下去呗!
这些话是从来没有人跟赵青栀说过的,她娘和姐姐更是不懂,她也向来莽撞,总是顾着痛快,可如今听赵宛舒娓娓道来,她才恍然大悟。
“阿宛姐,我以后,会戒骄戒躁的。”
“那便好。以后啊,少说多听多学,这是绝不会错的。”赵宛舒继续道,“若是你们去了燕北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给家里送信。”
“对了,你若是有兴致学做生意,自己留一个铺子试试手。若是不想,便都给盘了出去,正当街的铺子,价格不会低的。届时,你们可以雇几个下人,好歹手中得有些人得用的,注意挑人的时候别挑偷奸耍滑的……”
“还有啊,那庄户里的地,若是佃出去,也须得注意一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