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自认了解谢知行,想趁此献殷勤,以博得他的好感。
却不想谢知行瞧也不瞧随口道:“放着吧。”
他现在哪有心情喝茶,满脑子都是如何哄纪棠消气。
夏蝉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手中茶有些失望。
依言放到桌上后,她见谢知行眉头紧蹙面有疲色,轻声细语道:“奴婢给世子按揉放松。”
“不用,下去吧,我想静一会儿。”谢知行挥了挥手。
夏蝉咬唇,心有不甘也只得听命。
她走了几步,快要出内室时谢知行又叫住了她。
“等等。”
“世子有何吩咐?”夏蝉窃喜回身,满目期盼地望着谢知行。
谢知行道:“少夫人若出来了,或侧屋的门开了,立即知会我。”
“……是。”夏蝉满心失落,滞涩揪痛。
谢知行毫无所觉,已然阖上了眼。
落日西沉,侧屋的门忽然开了,茹娘出来给纪棠弄茶水。
夏蝉虽不情愿,却也不敢忤逆谢知行,赶忙去告知了他。
假寐的谢知行一听立时起身,脚步匆惶的往侧屋去。
刚巧茹娘端着茶盘准备进屋,谢知行伸手利落接过,“给我吧。”
茹娘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她想阻拦谢知行进去,被谢知行一个眼神逼退。
她忘了,站在她眼前的并非寻常男子,而是尊贵的世子,威武的战神,岂是她一个奴婢能阻挡的。
茹娘不敢多言,恭敬地退到一旁。
谢知行端着茶进屋,眸光随意扫视了一圈屋中布局,绕过屏风看到了纪棠。
纪棠左手拿着木料,右手握着刻刀,凝神专注的雕刻,并未偏头看他。
“茹……”打下手的木樨扭头,话刚出口看清来人后戛然而止。
谢知行侧了下头,示意木樨出去。
木樨看了眼认真做木雕的纪棠,放下手中东西起身悄然离去。
纪棠察觉到异样,终是抬眼看了过来。
“阿棠,喝茶。”谢知行将茶盘放到桌上,倒了杯茶送到纪棠面前。